“这…不是武安君的随身腰牌吗?”亦年把腰牌递到武安君手上。
“没错,是老夫的随身腰牌,应当是军营中人求见,快带我去。”
武安君拿起一旁的外袍,怎知起身时用力过猛,直接扯动了伤口。
“将军,将军您重伤初愈,还是在此等候吧,让我将人带来便可。”
“对啊,就由我陪院使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到访。”白宛宛把捂着胸口的武安君扶坐至床边说道。
“哎,那好吧。”
紧接着,两人便随着药徒来到内殿,可还未入门,白宛宛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我倒是对这院使期待极了。”
这听着像是蔡轲?
“嗯,听说是秦范安排过来的。”
白宛宛猛然抬头,只觉得瞬间天昏地暗,这声音她忘不了,是…是他?他…他怎么来了。
她条件反射的扯住亦年的衣角,眼里带着乞求,刻意带着急不可耐的语气朝他小声的说道。
“亦院使,不行,不行了,我…我忽然觉得肚子特别不舒服,感觉就要呼之欲出,来不及了…你懂的…”
“呃…好…好,那你先去忙。”亦年抿嘴一笑,对她挥了挥手。
白宛宛得到允许,赶紧拔腿就跑,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看来人有三急是很有道理的,亦年只好独自走进正殿。
忽如其来的阴影打在了正殿的地毯上。
蔡轲好奇的抬起头,只见迎面走来的是一位风度翩翩面带笑意的男子,他开口高呼。
“这位难道是?亦院使?”
“正是在下。”亦年拱手回应。
“见过亦院使。”蔡轲和李恒也跟着行了礼。
而一旁的元墨则是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亦院使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实我大渊之福。听说武安君如今已大好了?”
亦年看了眼说话的男子,只见他眼眸深邃,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浑然自成的威严,随意中带着一丝审视,再加上刚才在门前他听到有人竟敢直呼秦相的名讳,亦年心中有了答案。
“微臣参见陛下。”
元墨满意的笑了笑。
“呵,亦院使果然慧眼如炬,听说是你救了武安君。”
“武安君是微臣协同院内的医者一起设法救治的。”
“噢?那何不请他们出来?”
“呃…她今日身体不适,恐不宜面圣。”
“那倒是可惜了。罢了,朕回朝之行在即,如今便是来看看武安君,你且带路吧。”
“是,陛下请随臣来。”
众人在亦年的带领下,一同来到北山,蔡轲一路上喋喋不休,死命的夸赞。
最终,他厚着脸皮冲亦年问道。
“亦院使,你们太和院还招不招弟子啊?”
“招的,三年一次的选拔几个月前刚刚结束。”亦年含着笑回答。
“那…你瞧着我如何?”蔡轲协十米脸皮来战。
“这位小哥也是医者?”亦年回问道。
“那是自然,我就是武安君麾下的那位,唯一的军医…”
“噢,您就是为武安君止血的那位军医?”
“你现在才知道?”蔡轲摇了摇头,一副你没眼力见的样子。
“失敬失敬。要不是及时止血,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进你们太和院啊?”
“太和院三年一次药徒小考,这是先帝定下的旨意。”
“……陛下,你看他。”蔡轲没得到答案,正要向像元墨控诉,怎知元墨第一时间就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