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宛扶着腰来到太和院内门,看着那长长的阶梯,她有些生无可恋。
再回想起亦年前一天的表白,忽然就感觉脑子突突的。
她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
好不容易爬完阶梯,她决定在平台上休息一会。
亦年从高处往下看了看,看见平台的石柱下靠着的人,脸上有些阴霾。
她是在躲着自己?
今日一早冯姑姑前来告假,他就想到了,不过来人说是因为身体不适。
可如今人已到,却未进屋,是作何意呢?
想着想着人便走了下去,他原先并没有把这件事想得那么复杂,他以为可以水到渠成,可现在两人中间好像隔着一道沟壑似的,他想说清楚。
“婉…”
亦年来到平台处,刚要叫人,一旁的药徒就匆匆来报。
“亦院使,亦院使,不好了,您快去看看,今日院里义诊,来了个病人,拿着油纸袋一直呕吐不止,刚才还晕倒在了太和院门外。”
“什么?现在人呢?”
“人已抬至外院内堂诊治。”
“嗯,快带我去。”
白宛宛看着他俩匆匆忙忙的去了外院,预感到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立马跟了上去。
“人呢?”
“院使,人…人在里面。”药徒们惊恐的指了指屋内。
亦年看着大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摇了摇头,自己走进房内。
才刚到门外就被一股臭味熏到了。
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块布块,将它对折后往鼻子上罩去,进了屋。
床上的人虚弱得几乎无法动弹,他挥动着无力的手,看着那进来的人说道。
“救我…救我,呕…”话还没说完,就猛的从嘴里喷出呕吐物。
亦年皱了皱眉,这病症…他闻所未闻。
他躲开呕吐物,来到病人身后为他把脉。
“往来难且散,不顺畅,滞涩不滑利。此乃涩脉。”
白宛宛紧跟着也走进了屋里,她才看了屋里的情况一眼,便了然于心的赶紧退了出去,没法子,她上有老下有小,她得惜命。
快速从怀里掏出两个医用口罩,自己戴好后,进屋递了一个给亦年。
“院使,快出去,戴好这个再进来。”她语气不容置疑,亦年看了看她,赶紧退了出去。
越往里走,那气味就越是难闻,饶是她,都有些忍不住想吐,怪不得那些药徒连门都不敢入。
“救…救我。”那人没有昏厥,但实在是已经被掏空了,几乎连说话都没有了力气。
“你怎么了,说一下症状。”
“上…上吐…下泄,浑身无力,看过大夫,止…止不住。”
亦年此时也刚好走了进来。
“嗯,没错,脉象亦是如此,涩而有阻,津液不足。”
“有没有吃错什么东西?”
“并…未…只是,昨…日回乡,探亲后…便如此…呕…呕…”
坚持着把话说完,那人又忍不住往外狂喷,紧接着,下体溢出的东西也把床单弄脏了。
白宛宛上前瞧了瞧,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
拉着亦年快步离开屋内,她脸色有些凝重,但还要做进一步确认,她对着亦年小声的说道。
“亦院使,我怀疑是这病会传染,你先疏散人群。”
“什么?”传染?难道是瘟疫?
“我还要再确认,你先按我说的做。”
随后她找了一块隐蔽的地方,意识进入空间拿出她供起来的医书。
“医书医书,这回靠你了。”
在心里默念先前那人的症状,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