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谦儿啊,怎的伤得这么重,真是反了呀,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敢伤我孩儿。”
洛谦面对父亲如此紧张的样子只觉得厌恶至极。
他不相信他。
他会这么紧张,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家里的独苗罢了。
白宛宛看着那父子间的交流,若有所思。
这里的嘈杂声终于引来了另一间教学堂里的汤夫子。
他带着疑惑,端详了一圈,径直走到元墨跟前了解了情况。
“好了,夫子们正常授课吧,两位请随我来。邓夫子,你且清闲,去把城中最好的那位姜大夫请来。”
“是,夫子。”
随着邓夫子退去,汤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哼。”洛齐抱着洛谦,拂袖走出了门外。
白宛宛扶着元墨,看他也不恼,笑眯眯的靠着他一起跟着夫子来到了一处厅堂。
“您请上座。”汤夫子俯着身子对元墨说道。
那洛齐还以为夫子是对他说,偏了偏头,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不必。”元墨谢绝了夫子的意思,带着妻儿一起坐到了下座。
洛齐这回非常不理解,夫子虽说无官,但他的学生几乎遍布朝野,纵使是他,也不敢怠慢。
可眼前这男子,居然让夫子垂首,甚至不愿上座。
“不知几位现在打算如何呢?”
“如何?夫子你没看到咱们家谦儿都被打成了内伤了吗?血水滋滋在外冒。”
“嗯,确实看起来挺严重的。”
随后,夫子又看了眼元墨。
“严重么?我倒是觉得风儿打得轻了。”
白宛宛掩着嘴“噗”的一声没忍住。
“你…你们…欺人太甚,我要验伤…验伤。”在这通州,他洛齐还从没吃过亏,这一家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头上来了。
元墨和白宛宛各自把大小宝都抱坐在膝盖上,唠家常似的开口道。
“说了不该说的人,还不该打?洛齐,你教子无方啊。”
“混账,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本官名讳!”
“哼,我?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元墨从腰间扔出了一块令牌。
洛齐没忍住,走上前捡了起来。
“这…这是,天子令牌!?”
洛齐身子比脑子快,赶紧拉着儿子,重重的给这家人跪了下来。
嘴角掀起一抹嗜血的笑,元墨把玩着先前顾风递给他的小石子,眼里带着冷意,不停往石子中释放内力。
“看来洛知府的眼睛没瞎,只不过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了。”
白宛宛似有预感,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
元墨瞬间心软了,当下手一偏,那颗石子便实实的打在了洛齐父子的膝盖边上,那深深的坑,仿佛在警示,“如果这石子命中眼睛…”
“…陛下,陛下息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