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殊……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在房间回荡着,男人猛的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眼神凶狠。
一旁的穆文殊咽了咽唾沫,怯生生的低下头,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腿。
这条腿又白又长又直,打断了就不美观了。
她声音很低,心虚的问:“又做噩梦了?”。
晏泊槐烦躁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想到过去的种种,他恨不得将穆文殊踹到床底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冷声说:“去给我倒杯水!”。
穆文殊一声不吭,掀开被子,乖乖下楼倒水。
她失忆了,两个月前被晏泊槐从医院接回来,家里保姆告诉她,她和野男人私奔,在逃跑的过程中出了车祸,摔坏了头,失忆了。
她的丈夫也就是晏泊槐,不计前嫌,把她接回家照顾,她自认为理亏,在晏泊槐面前大气不敢出。
而晏泊槐这几个月总做噩梦,几乎每次喊的都是同一句话,搞得穆文殊都不敢先睡,就怕晏泊槐真的打断她的腿。
她端着水回到卧室递给晏泊槐,他将水杯摔在地上,瞪着眼,呵斥道:“这么凉,怎么喝?”。
穆文殊从醒来之后天天被他刁难,却从来没有觉得不妥,这可怕的肌肉记忆,让她不得不怀疑她出轨可能是因为受不了晏泊槐这坏脾气。
她下楼倒了杯温水,晏泊槐再一次将杯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和水溅的到处都是。
穆文殊臊眉耷眼,再次下楼,这次她倒了三杯水,不同温度,用托盘端上来。
全被晏泊槐摔了,他不喝只是想要发泄怒气。
穆文殊拿来扫把拖把将碎片收拾干净,将地擦了一遍,回头问:“还喝吗?”。
晏泊槐额前的碎发垂落,阴郁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穆文殊,靠在床上,真丝睡衣敞开着,大片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强壮的胸肌若隐若现。
穆文殊盯着他白皙的皮肤,扫了一眼他俊朗的面庞。
她心想:“老公这么帅,还出轨,出轨对象得多帅!”。
“过来!”
穆文殊放下扫把,艰难的向他走过去。
他虽然好看,可她似乎并不喜欢,每次被他碰,都忍不住想要推开,又怕激怒他,纠结再三,最终妥协。
晏泊槐看着穆文殊抗拒的样子,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伸手将人扯过来,摁在床上,咬牙切齿的瞪着她:“死骗子”。
他低下头啃咬着她的脖颈,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穆文殊疼的想要推开他,只见他双眼通红,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滴落在她的脸上。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穆文殊愣住了,她的心突然抽疼一下。
他不知疲惫的索取,穆文殊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并未反抗。
翌日清晨穆文殊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走了,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披在身上,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她为什么要出轨?
她到底从哪儿来?
她和晏泊槐是怎么认识的?
自从醒来之后,她就想问清楚,可是出轨这件事儿实在让人难以启齿,她不好意思开口问。
洗漱完,她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然后到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中央的喷泉旁边有一个破旧的三轮车,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可她却觉得这个三轮车格外的熟悉。
她蹲在三轮车前发呆,保姆走过来说:“太太……晏先生说您不能离开房间超过十五分钟!”。
“张姨……这三轮车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