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光下,她脸上的泪珠泛着光亮,微微侧头望着门口的人,我见犹怜。
在这一刻,晏泊槐的心脏漏了一拍,他怀疑自己是见鬼了,穆文殊这张黑脸有什么好看的。
“我都说了,你师傅不要你了,你偏不信,闹够了就跟我回去吧!”
穆文殊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点点头。
晏泊槐记得清清楚楚,自从山上下来之后穆文殊再也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她把所有情绪都给了另一个人,他堂哥晏祈安。
从山上回来,俩人都淋了雨,晏老夫人叫佣人给二人熬了姜汤,俩人面对面坐着。
“以后你只能在我家待着了,我们家可不养闲人,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穆文殊捧着碗,喝了一口姜汤,微微点头。
“把碗收了之后,上楼帮我放洗澡水!”
“嗯!”
穆文殊起身将二人用过的碗清洗干净,放在消毒柜里,随后上楼给他放洗澡水,将干净的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他洗澡的时候,穆文殊必须得在门外等着,等他出来之后还要帮忙吹头发。
“疼,你轻点!”
看穆文殊情绪不高,晏泊槐故意找茬,抢过穆文殊手中的吹风机。
推开穆文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这点事情都干不好,笨蛋,出去吧!”。
离开晏泊槐的房间穆文殊如释重负,她回房休息,来到晏家这么久,她一天好觉都没睡过。
可能是太难过了,也可能是哭了太久没有力气了,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巨大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她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早晨10点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看到晏泊槐皱着眉站在门口。
“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醒?我昨天不是告诉你,今天必须陪我打球去吗?赶紧换衣服!”
晏泊槐身穿一身黑色运动服,白色球鞋,拎着篮球站在门口催促她。
穆文殊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两件比较干净的衣服,白色的麻布衣,棕色的裤子,配了双布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刚拉完黄包车回来呢。
他的装扮晏泊槐已经不想管了,每次说也不听,时间久了他都懒得说了。
他将篮球扔给穆文殊,他骑着自行车,穆文殊在后边小跑跟着。
还好晏泊槐家离体育馆比较近,跑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对穆文殊来说小意思。
晏泊槐在球场上打球,穆文殊坐在观众席上发呆,她不喜欢篮球,也看不懂,但又不能离开。
球场上何彦瞥了一眼观众席上的穆文殊问道:“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你每次出门都要带着她?”。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我们家保姆!”
“哪有这么年轻的保姆!”
晏泊槐白了他一眼,傲慢的说:“你们家没有,不代表我们家没有,少见多怪!”。
何彦确定对方真是不保姆之后,立马朝着观众席大喊一声。
“那个保姆,过来把球场擦一下!”
穆文殊看了看四周观众席上除了她没别人,何彦口中的保姆叫的应该就是她。
她起身走进篮球场,看着晏泊槐问:“用什么擦?”。
“你有病啊?什么狗叫你,你都答应?滚回去坐着!”
晏泊槐语气不善,一旁的何彦很尴尬,他皱眉:“不是你说他是保姆的吗?让她擦一下地怎么了?”。
“就算是保姆,也是我们家保姆,你有什么资格指挥,妈的,没心情了,自己玩吧!”
晏泊槐将球扔给何彦,抬腿就走,穆文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