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己支持他就是名正言顺,夫妻联手。
这种不过大脑的话都能讲出口,怎么执掌十四号?他也配说这种话?陈仲英因为自觉配不上她齐玮文,到死都不敢对她有哪怕一点非分之想,葛志雄一个纨绔子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尤春华,开口闭口无非是葛志雄如今年幼纨绔,黄德鸿帮内辈分不足,正是需要他这种老成持重又资历辈分都符合的人来打理十四号,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这种话恨不得直接刻到那张脸上。
黄德鸿,虽然言语间仍然称自己是师姑,礼数也没有差了半点,但是开口说起其他两人,必然先提杜月笙安排顾嘉棠见他称兄道弟的事,仿佛十四号只有他一个人够资格被杜月笙认可,明明知道顾嘉棠那番话是挑拨离间的毒药,却又甘之如饴的吃下去连声叫好,让齐玮文之前还念在他是陈仲英的弟子,偏向他的心思马上就淡了。
齐玮文在获悉陈仲英死讯时,想过自己应该替陈仲英支撑十四号大局,可是等清帮被料理干净之后她才发现,往日站在陈仲英身后,与自己站到台前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想扛过这副重担,可是帮会里的其他男人却根本没有想过给她机会,仿佛之前她齐玮文只是靠着陈仲英的信任才坐到如今位置。
“抗战都打完了,国民党也都已经再也用不到洪发山,中国更不需要洪门反清复明,你也走了,十四号让他们去争抢散了也好,就当为你殉葬。”齐玮文低头衔了一支细长的寿百年女士薄荷味香烟在嘴里点燃,忆起陈仲英的突然离世,有些心灰意冷的想道。
她仰起头想要吐一口闷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九龙城寨外的街边,此时街边唐楼四层的一处窗台处,摆放着一盆剑兰,此时在窗台上绽放,如同一个优雅女子,静静的立在窗前,欣赏着街上行人与风景。
看到那株随风轻轻摇曳的兰花,齐玮文又想起那个明明算计了清帮与十四号,却偏偏因为自己愿者上钩而没办法追究的宋天耀,想起当日他离开时那句话,请自己再去嗅一次兰花。
齐玮文怔怔的望着那株建兰,嘴里喃喃念着卅年回首,当知江湖易老,不如洗尽铅华,从容归去。
街上行人穿梭如织,她却只感觉到孤独,如同此时她上方那株孤独的兰花。
洗尽铅华,从容归去,只是自己该归向何处。
“宋师爷说了,愿意帮忙修缮龙津义学和安老院的街坊,每人都有工钱,家里房屋破损漏雨的,宋师爷也都可以帮忙出钱修补!钱是不义之财,但是却可做义举,全都花掉它,一分不剩!”一声苍老的叫喊声打断了齐玮文的思索,她转过头,当初夜间来见宋成蹊时,宋成蹊屈身帮忙系鞋带的跛脚老人此时正红光满面的站在街边,对街坊们底气十足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