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哥,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林孝洽转动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走到茶桌前坐下,朝对面起身准备开口打招呼的苏文廷笑笑,示意对方不用客气。
和安乐大捞家苏文廷,在江湖上名动四方,人称廷爷,可是在比自己还小了十岁的林孝洽面前却比往常对自己谄媚奉迎的弟子徒孙把姿态放的更低,连林孝洽身后面无表情的老仆炳叔,苏文廷都先朝对方欠欠身,称一声炳哥,这才在座位上坐了半个屁股,对林孝洽笑着说道:
“林先生,您有吩咐,让炳哥派人同我讲一声就可以,哪用您亲自来见我?”
“想着很长时间未再见过面,所以借着刚好有件小事想劳烦你,顺便来同你见见,饮杯茶。”林孝洽对苏文廷的恭谨很满意,赞许的点点头:“当年廷哥你手持两把西瓜刀威风凛凛,吓退一班老更同差人,四个人就守住五十箱生货,让我父亲事后连连称赞你后生可畏,早晚出头,如今你头发也都已经白喽。”
苏文廷看到林孝洽注意到自己的白发,用手摸了摸:“那时我跟在大佬贵哥身边,帮大老板做事,想想都好像昨日一样。”
林孝洽低头点了一支香烟,打量着这处茶室的淡雅格局,嘴里淡淡的说道:“本来不准备麻烦廷哥,不过有件小事,算是我多事,想着提前安排好首尾,免得到时龌龊,所以才想到来让廷哥帮忙。”
“林先生有事尽管开口,您的大生意我头脑蠢,出不上力气,可是奔走跑腿助拳之类的不入流小事,您随时吩咐,安乐堂从我阿公南叔开始算起,到如今我都已经白头,仍然是当年那句话,林家有事吩咐,安乐堂永远不会推辞。”苏文廷听到林孝洽说有事让他帮手,马上从座位前挺直腰杆,认真的说道。
林孝洽摆摆手:“廷哥,不用这么认真,小事而已,有个后生仔在澳门,这几日会被处理掉,我了解到,和字头有几个与后生仔关系不睦的江湖人,所以准备让他们今日过海去澳门……”
“林先生是让我安排人解决您嘴里的那个后生仔?”廷爷直接开口问道:“小事,我即刻……”
被苏文廷语气急切的打断,林孝洽脸上也没有不耐,他是林家这一代唯一一个还与江湖人打过交道的人,知道苏文廷并不是不懂礼数,而是急着向自己表露他的态度,温和的说道:“听我讲完,一把年纪仍然火爆脾气。”
“呵呵……”苏文廷坐回位置,讪讪一笑:“听到有人惹林先生,只想着丢他下海,心急,心急。”
“那个后生仔,另有人去做,不过为了避免被人查出与林家有关,所以准备让和字头那几个江湖人过去澳门,不需要他们动手,但是需要他们手里带上凶器,到时两地一调查,那几个江湖人干脆认罪就可以,咬定是寻仇,他们就是凶手。”林孝洽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对苏文廷说道。
苏文廷一双眼睛略略转动:“懂了,几个够分量的替死鬼,让大家都要相信,不知那个后生仔是边个,林先生需要和字头哪几个人过去澳门?”
“后生仔叫宋天耀,那几个和字头的江湖人是汗巾青,沙皮狗,猪油仔,对了,和联胜鹧鸪菜有个女婿,叫……”林孝洽嘴里说道。
苏文廷接口说道:“吕乐。”
“这四个就足够,听说这几个人与宋天耀有怨仇。”林孝洽咬着香烟望向苏文廷:“安排吕乐策划,其余三人过海杀人被抓认罪的局面,能不能搞定。”
苏文廷微微皱眉低头,片刻后抬起头朝林孝洽苦笑:“林先生,你讲的宋天耀,我听过名字,和字头那几个晚辈同他的确有仇,可是吕乐是联胜大佬鹧鸪菜的女婿,现在在警队发展,算是官身,鹧鸪菜只有一个独女,指着吕乐这个女婿早日平步青云,安度晚年,未必会肯,何况汗巾青,沙皮狗,猪油仔也都是和字头年轻一代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