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巷口另一边的拐弯处,一辆马车徐徐驶出巷子。
驾车的车夫是个五旬老者,穿着普通,却给人一种不凡的感觉。
坐在马车里的正是沈锦城,而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殿下,这次被陆川覃侥幸逃过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沈锦城闭着眼睛,淡漠地开口,“继续监视他的动向。”
“那陛下那边?”沈锦城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母妃。”陆瑾瑜慢慢睁开眼睛。
“是。”
……
陆川覃刚踏进皇宫门口,便见一名太监急匆匆地向他走来。
“拜见庆王殿下,奴才奉陛下旨意请您速去御书房。”
陆川覃微微皱眉,“皇兄找我何事?”
“奴才也不清楚,陛下请庆王殿下去御书房,陛下等候多时。”太监说道。
陆川覃点点头,“带路吧。”
御书房里,皇帝高高端坐于龙椅之上。
“见过皇兄。”陆川覃恭敬地行礼。
“川覃来了啊。”皇帝挥了挥手,示意陆川覃起身。
“谢皇兄。”陆川覃抬头看着龙案旁的皇帝,“不知皇兄召见臣弟所谓何事?”
“朕命刑部尚书调查了你前几日遇刺的事,据他调查,刺杀你的死士的凶器上标有南阳侯府的标志,且剑刃淬有毒药,此事与南阳侯府脱不了关系,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皇帝严肃地问道。
“南阳侯府?”陆川覃蹙眉,“皇兄确定是南阳侯做的?”
皇帝重重地拍了下桌案,冷哼了声,“除了他,谁还有胆子对付你?这南阳侯真是胆大包天!”
陆川覃思索了片刻,“皇兄,我认为此事必须从长计议,若贸然动武,恐会引起朝廷震荡。再者,南阳侯是先皇倚重的大将军,他为国征战多年,功劳卓著,若突然因我之事而遭受牵连,恐怕会寒了忠臣之心。”
皇帝沉思片刻,又问:“难道你甘心吃哑巴亏,就算你甘心,朕也不愿包庇他。”
陆川覃低头,眸光闪烁,半晌才抬头看着皇帝,说道:“皇兄,并非臣弟愿意放过他,而是依臣弟来看,这幕后之人并非南阳侯,而另有其人。”
皇帝挑了挑眉,“哦?依你看,会是谁干的呢?”
陆川覃垂首,“皇兄心里一定有了想法,为何还要来问臣弟呢?”
闻言,皇帝脸色变了变,沉吟了片刻,摆了摆手,“此事暂且搁置,容朕考虑考虑。”
“是,皇兄,臣弟告退。”陆川覃拱手退了下去。
陆川覃刚走出皇宫,清风便立即上前询问:“王爷,陛下怎么说?”
陆川覃勾唇笑了下,“皇兄还能怎么说,连南阳侯都扯出来了。”
清风愣住了,随后又担忧地说道:“王爷,既然陛下已经猜到了,定是会维护大皇子,以大皇子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再会对王爷您不利啊。”
陆川覃嘴角噙着抹讥讽,“无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王倒想看看这次陆瑾瑜会玩什么把戏。”
清风听完他的话,松了口气,“是。”
“对了,”陆川覃忽然顿住脚步,回头望着他,“你让人去注意沈凌月和沈锦城最近的动向。”
清风怔了下,随即应道,“好的,王爷。”
“嗯,下去吧。”陆川覃摆摆手,转身离去。
……
沈凌月悠哉悠哉地在街上闲逛着,
今日她换了一套白色衣裙,梳了简单的发髻,整个人看起来更显素雅、清新脱俗,
街上的百姓忍不住频频侧目,纷纷夸赞,“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