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温柔的秋风卷起她的尾发,那吹散在她脸侧的碎发,随着风的晃荡似挠在了他的心上。
她驻足了一会儿,就朝着涂满红漆的寺庙大门走去,直到她身影不见,江聿野才抬步走到风清越刚刚待的位置。
这棵树很大,是一棵双生的上百年银杏树,树干很粗,两个人合抱都抱不了,他抬头看了看,树枝上挂着的红色丝带上竟然还写着字,有些字经过日晒雨淋已经变淡了,但仔细还能看清,有人求平安,有人求姻缘,还有求多子多福,求工作顺遂,求什么的都有。
余光看见风清越的动静,江聿野背靠在另外一面的树上。
风清越并没有发现他,她左手里有一根红色的系带,她仰头看着很高的树冠,右手里拿着一根竹竿,费劲的往上面挂,风清越想挂在最上面,但是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看见不远处有一张木凳子,拿过来以后放了一张纸在上面,踩在凳子上用竹竿继续挂,举得她手都酸了,还是没有成功。
“啊,好难呀,我再长高一点点就好了。”风清越没忍住出声吐槽,手实在酸得不行,她准备先休息一下挂在下面算了。
树后面响起江聿野轻笑的声音:“我来帮你挂。”
他突然的出现吓得风清越一个激灵,脚下的凳子一歪,她整个人就往后摔去。
江聿野大步拉着她的手,反倒受她的惯力一块儿摔在了地上。
竹竿落在一侧,她手中的红系带拽得很紧。
江聿野连忙查看她的情况,语气紧张:“你没事吧?”
“嘶。”风清越疼得眼眶微红,都顾不得眼前的人是江聿野了:“脚腕疼。”
“我看看。”
他伸手把她裤腿微拉,露出白皙的肌肤,风清越没忍住躲了一下,他强势的握住了她的脚踝:“别乱动,我看看有没有扭伤。”
江聿野用手捏了捏她脚腕的骨头,发现没有脱臼才松了一口气,只是轻微的扭伤,过一阵就会好了。
他伸手要扶她起身,风清越下意识的躲开:“我自己来就好了。”
江聿野气笑,但是懒得跟风清越计较,霸道的把她拉了起来,用纸擦了擦木凳子,让她坐下。
然后捡起一侧的竹竿,伸手:“拿来,要挂哪个位置?”
坐在矮凳子上的风清越仰着头看江聿野,发现他是真的高,她想了想,还是把红系带递给了他,使唤道:“我要挂在最高的树冠上。”
江聿野趁机偷看她写了什么,风清越的字很好看,是簪花小楷,清秀隽逸。
她写了两面。
一面保佑奶奶身体康复。
一面保佑自己前路坦途。
还挺贪心。
江聿野轻轻勾唇,很轻松的就挂了最顶端,那儿就她一根红系带,还挺显眼。
江聿野转过身,发现她在揉脚腕,周围没什么人,上来的学生看了一圈就走了,所以显得这儿很萧瑟。
江聿野一手插兜,黑眸落在她莹白的脸上:“我背你下去。”
风清越惊得直摇手:“不要,我可以自己走。”
开什么玩笑,她心里清楚江聿野追到这儿多半是因为他,她怎么可以跟他有过多的接触,风清越有些心累,为什么这个人就是鼓着劲要来她的身边呢,无论她话说得再绝情难听,他就是不走,她已经要束手无策了。
江聿野痞气站着,黑眸玩味的看着她:“那你走一步给老子看看。”
风清越站起身,忍着疼尽量保持平稳,江聿野怕她本来没啥事的脚腕等会儿只有红肿了,于是在她面前蹲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
见她还是没动,江聿野就直接开始吓她了:“这上面基本上没什么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