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这是温庭筠写的,高中的时候,你说温庭筠这个名字很有韵味。你说你喜欢温姓的人,是因为你喜欢温柔的人。”
“终极所有,爱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
秦喃合上书,从沙发上站起身,踩着黑色高跟鞋拂了拂裙摆,见外边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她拉上窗帘提起随意放在地毯上的背包,看着床上依旧躺得安安静静毫无生息的女孩,红唇轻轻地动着,“西西,我明天还会再来。”
两年,秦喃每天都会来。
起初会给陆西西带各地的有名小吃,可陆西西每次都没有醒来,于是她买了本书,每次来都会给她念诗,从唐代诗人到现代史,陆西西也没有任何要醒来的痕迹。
皎洁明月,零星几许,微光柔和。81Zw.??m
当卧室门口合上时发出来的清脆响声,惊扰了沉睡多年的少女。
黛眉微挑,有风从窗口窃入,抚平了室内的褶皱。
一切,都回到了万物栖息之时。
秦喃在楼下碰到了温既,毕竟是自己好闺蜜的男朋友,好心接了杯热水放在桌上。因为避嫌,秦喃不好扶着温既上楼。
这不是温既第一次喝得烂醉被毕弥送回来。
这是秦喃撞见的第三次。
把温既送回房间,毕弥跟张妈吩咐了句就匆匆跑下楼,见秦喃还在,他蓦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走了。”
秦喃满不在意自动忽略掉毕弥这句话,她面无表情地问毕弥,“他还好吗?”
这个他,指的是温既。
毕弥抬手扯了扯领带,知道秦喃是站在朋友的位置上担忧温既,可他心里依旧有些舒服,他有些不耐烦地解释道:“温既今晚喝得很多,我让张妈去煮醒酒汤了。”
“嗯。”秦喃今天上完课就过来的,在这陪了陆西西很长时间。
“既然温既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毕弥说:“我送你。”
秦喃睨了眼毕弥,声线冷淡,“大可不必。”
“你自己一个女孩子晚上回去不安全,而且车现在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刚好顺路。”他执着。
秦喃抿了抿唇,攥着包离开。
毕弥抬脚便追上,出了门,他便将秦喃拽上了车,素来宽敞的后座,因为某种情愫而从某种程度上感到逼仄。
半路,两人依旧相对无言。
毕弥今晚喝了酒,打开车窗时他就有点想要抽烟,余光瞥见秦喃穿的紧身皮裙,黑白分明,在黑暗中那双腿白得醒目。
窗户紧闭,毕弥低声问:“他最近还有没有来打扰你?”
旧事重提,故事是秦喃迈不去的坎。
秦喃神色薄凉,“这不关你的事。”
毕弥垂了垂眸,“我最近看你发的朋友圈……你要是想谈恋爱的话,你其实可以考虑一下我。”
曾经,还沉迷于游戏与八卦的玩痞少年也有了成熟男人的几分模样。
而成熟的男人,女人在意的是担当。
抵达小区门口,秦喃飞快下车。
拒绝的话,她没有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