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个可以沟通的对象,打算和它“商量”。
“啾?”
还不等他说话,它忽然把脑袋一歪,好奇又激动地眨着眼睛,喉咙里发出轻巧的叫声。
原泊逐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它可爱,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一揉,就像触发了它的某种开关,它惬意地转着头,贴着原泊逐的脖子上下蹭蹭。
这么玩了好一会儿,原泊逐才停下,低声问它:“想回家吗。”
小鸟当然不想回家。
在它记忆里,家是冷冰冰的,家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家是它穷极无聊时用来蜷缩着睡觉的去处,家是如非必要不用回去的地方。
它喜欢山上的空气,喜欢高处的风景,喜欢一览无余的湖海山川,也喜欢和原泊逐待在一起。
但原泊逐难得这么问它的意见,它就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最后,慎重地回答道:“啾。”
原泊逐毫无疑问地没有听懂这个答案。
但他看懂了小鸟那双和林双徊本人一样澄澈的眼睛。
他们都在表达一种情绪:
任何时候,我都不拒绝你。
原泊逐的目光忽然温柔下来,他指腹轻柔地放在它耳边,打着圈按揉,看着它舒服地迷瞪起双眼,便说:“那我们走吧。”
-
难得的秋游,同学们也没有机会睡懒觉。
早上七点钟,他们就被统一地叫起来晨练。
更要命的是,今天的任务主题不再是吃喝玩乐,而是“植树造林”。每个小组都被分配了至少一种植物,要去山林里找适合它们生存的区域种植。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就得为一整天的劳动做准备。
很多人都怨声载道,说这次秋游属于骗他们过来当廉价劳动力。不少人开始想方设法称病,当然,最后都被随队的校医老师给揭穿了。
韩斑斓和于阳恩鬼鬼祟祟。
他俩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往嘴巴上抹了一层遮瑕膏,演技生疏地耷拉着眼皮子,相互搀扶着要去找老师。
几个班的班主任和带队老师正站在山坡上陪着同学一起晨练,大老远看着他俩走近,就相互递了个眼神。
“又来两个。”
“得有点惩罚措施,不然这些孩子净折腾怎么装病了。”
韩斑斓和于阳恩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他们装病不是为了躲劳动,而是想下山看看林双徊。一晚上了,林双徊一条消息都没回过,这实在不正常。
于阳恩倒是心大,没想那么多,但韩斑斓总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她已经决定好了,等下了山如果找不到林双徊,她立刻就要报警——她昨晚做噩梦,梦到林双徊被人埋在山里面了!现在想起来韩斑斓还蹭蹭冒冷汗。
然而两分钟后,天不遂人愿。
他们俩嘴巴上的遮瑕膏被强行擦掉,并且被要求站在所有高三同学面前一人做五十个上下蹲。
韩斑斓哭丧着脸:“为什么我也要做五十个,我是女生,应该比他少做一点才对啊!”
于阳恩也替她打抱不平:“对啊老师,她一个女孩儿。”
老师们想了想,说:“也对,男女区分开来,那于阳恩,你多做五十个。”
于阳恩:“?”
韩斑斓:“。”
两个人都不敢说话了,装病失败,乖乖做完上下蹲就回了队伍。
这时还有人打趣他们:“今儿请病假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最后成功的只有两个,你俩这生龙活虎的样,换谁也不信你们有病啊。”
“那不还是有两个成功了吗?”韩斑斓累得一屁股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