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鬼仙的肩胛骨。
同一时间,奄奄一息的裴长老身残志坚,如今还在寻求盟友,他爬起来,将目光投向看戏的南陵宗长老,漏风的断断续续的利诱对方:“若……若你肯帮我杀了裴错玉,大、大荒山必有重酬,我身上所有的灵器你都可以拿走,除此之外还有……”
他有预感,更有些惶恐,若这个时候再不能杀了那祸端,未来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是以,他给南陵宗开出了无数的条件,要求只有一个,杀了裴错玉。
“听起来很划算的买卖。”那南陵宗长老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裴长老松了口气,杀一个无名小卒对南陵宗并不麻烦,这笔买卖是必然会成的。
然而南陵宗长老却突然遗憾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啊,再丰厚的报酬也没用,”南陵宗长老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毕竟,你给的再多,我们也不能杀了自己的主子嘛。”
“……主子?”众人皆是一愣,一时间竟有些反应过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就见南陵宗众人齐刷刷的跪在了裴错玉面前,他们的语气异常的恭敬,甚至是狂热:“见过宗主——”
南陵宗大长老道:“禀宗主,幸不辱使命,各方势力首领皆已困住,等候宗主发落!”
苗疆大巫的脸颊猛地抽搐了几下,那看似柔弱、甚至没有修为任人宰割的美人,却是运筹帷幄、操控全局的邪修首领,南陵宗宗主,这个认知令人胆寒到头皮发麻。
裴长老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南陵宗众人,再猛地看向裴错玉,最后呕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瘫软在地,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被铁链束缚住的薄恕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幽幽的轻叹一声:“小师弟好算计。”
裴错玉攥住铁链往自己面前一拉,强迫男人低头,对上薄恕面具后幽深暗沉的目光,他抬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粗暴到让鬼仙的面具一偏,脸颊上竟有血丝浸出。
他擦去薄恕脸颊一侧的鲜血,并不急着摘下面具看清对方的脸,只轻笑着,声音仍旧是温柔款款:“好师兄,若非是另有算计,我又何必忍你到现在呢?”
薄恕眯起眼睛任由他如此羞辱,平静的道:“向来,那一年你趁我闭关偷溜下山,除了与陆承纠缠不清,还顺势控制住南陵宗吧。”
被提及到的陆承神情一震,似是还没从那么大的震撼中缓过神来,下意识喃喃的喊了一声:“长生……”他的神情愈发痛苦,“对不起,是我无能,未认出你一直就在我身边。”
然而“长生”却半点没有为过去的轻易所动摇的意思,他看着陆承,温和坦荡的直言:“四皇子没必要如此难过,你与我在幻境中的缘分本就是我的逢场作戏,为的就是通过秘境的考验拿走天珠。至于后来我主动承认自己是长生,所谓的纠缠不清非要抢亲,也不过是想通过虚假的替嫁来摆脱裴氏一族的控制。”
“裴氏一族有规定,族人一生都要留在山上不准外出,尤其我的身份最受族内忌惮,为了摆脱控制光明正大的做我想做的事,我才故意装成为情发疯的样子强行与你成亲罢了。”
他的嗓音仍旧如过去般的温和清朗,给人以情意款款的错觉,说出的话却冷酷的半点不留余地。陆承的表情还没从后悔中走出来,就被“长生”的无情打击到神色呆滞不知所措。
裴错玉又将目光转向蠢蠢欲动的苗疆大巫,他微微一笑,面对这个几次想暗算自己的大巫,却半点没有仇视对方的意思。
他温柔的说:“大巫也不必再挣扎了,从始至终就没有什么寄生蛊,都是我骗你们的。”
大巫一脸的不信,笃定他是想独吞秘宝,“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