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嘉德利拍卖行在江海拍卖的石博茕，就是一个残次品。
那个好歹只是嘉德利拍卖行的分行，可能等级不够或者重视度不够，才出现这种问题。
但是现在这个会场，可是嘉德利拍卖会的主会场，可是嘉德利拍卖行的大本营。
竟然拍卖的也是残次品？
嬴尘斜睨廖亦凡父子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们廖家专门做这种生意吗？
“咳咳……”廖亦凡父亲老脸一红，解释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件金缕玉衣虽然确实有些残缺，但是并非人为。经过专家鉴定，一致认为这件金缕玉衣上的残缺，乃是自然形成。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件金缕玉衣极具特色，有一种自然鬼斧神工之美。”
“不信您看，这是金缕玉衣的展示图册，所有细节全都使用原相机拍摄了下来，绝对没有任何的后期加工。您瞧瞧这种韵味，您瞧瞧这种阴阳残缺之美，绝对属于锦上添花啊！”
廖亦凡父亲拿起一本展示图册，翻开之后递给嬴尘。
果然，图册将整件金缕玉衣展示的一清二楚，包括嬴尘发现的那些“残缺之处”。
其实那些残缺，基本都源自衣服上面的玉片。
玉片就像是经过什么暴力撞击或者风化开裂一样，上面出现一条条的裂纹。
这些裂纹不止一两处，而是多达几十上百处。
一眼看去，极为影响整件衣服的品相。
至于廖亦凡父亲所说的韵味、残缺之美，就属于强行狡辩了。
反正嬴尘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美感”。
反倒是这些裂纹带着一股子的妖异，仿佛裂纹是某个恶趣味之人故意画上去的一样。
“画？”
嬴尘忽然一怔。
他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旋即让快速翻动展示图册，将金缕玉衣的所有细节观察了一遍。
最终目光停留在金缕玉衣头部位置。
那里，却是所有裂纹汇聚的交点。
裂纹在这里交织之后，形成一个小小的空白区域。
乍然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眼睛！
“这是……点睛！”
嬴尘目光连续闪烁数下之后，却是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
随后嬴尘就将展示图册合拢，丢还廖亦凡父亲。
“就这么一个残品，你卖我三十亿，是不是有点拿我当冤大头了？”
廖亦凡父亲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确实，这件金缕玉衣在他们的估算之中，最终拍价可能也就二十五六亿。
想上三十亿，有点困难。
这也是为什么廖亦凡父亲愿意以此物抵债的原因之一。
如果金缕玉衣轻松能够卖上三十亿，那么廖亦凡父亲直接拿着拍到的款项还给嬴尘就好了，甚至还能余下一点，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被嬴尘看穿之后，廖亦凡父亲正想着应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嬴尘却挥了挥手：“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像你这种人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却恶心人。我吃点亏能够甩掉你，不让你继续恶心我，也算是值了。”
“……”听到嬴尘这个比喻，廖亦凡父亲眼中闪过一抹愤懑之色。
只是随即就消失不见，转而换成一副笑脸：“公子仁义，多谢公子！”
“那我就不影响公子观看拍卖了，公子有事随时喊我。”
廖亦凡父亲说着，躬身退回自己座位。
而此时，主持人刚刚介绍完了金缕玉衣的价值，已经开始第一轮竞拍了。
本来众人以为第一轮竞拍的价格不会太高，大家会先试试水。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