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武馆,无双女帝的宫殿位于武馆的西南方,十方善前去拜访用的当然是佛乐山域天佛宗的名号,而不是公孙凌天那个区区佛子的名头。
女帝正在殿中休憩,便听守在殿外的侍女进来禀报道,“禀报女帝,天佛宗的宗主十方善前来拜访,已经安排其在殿外入座并奉茶了,您是否要面见对方?”
“天佛宗的十方善?”
女帝疑惑地轻蹙柳眉,她与天佛宗素来互不干涉,这十方善怎么会突然来拜访她?她心中虽然奇怪,但她也不惧这十方善。
她自诩仙域之中无人可以杀死她,若真有人能够杀了她让她回家,她反而还对其报以感激之情呢,可惜,女帝百无聊赖地想,这世间能够杀了她的人,唯有许宁一人而已。
“走吧,本帝倒是要看看这天佛宗的宗主因何而来。”
女帝踏出宫殿,禀报的侍女也从善如流地跟在女帝的身后。
十方善坐在内厅打量着这座豪华的宫殿,心中暗道,此处也不过是天道武馆的临时寝宫而已,但是装饰的豪华程度以及规模的大小,却完全不逊色于他们佛乐山域的天佛宗宗主殿。
一座临时寝宫都装饰得如此非凡,那女帝传说中的无上仙宫又该是有多么的富丽堂皇啊,他简直难以想象。
十方善原本的修行心性被公孙凌天篡改以后,曾经的佛心是半点都没有了,眼中、心中只剩下对金石玉器的渴望,以及对强大力量和尊贵地位的野心与追求。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女声,“天佛宗的宗主特地来拜见本帝,不知有何贵干?”
十方善连忙站起来,望着女帝的方向,作揖后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贫僧贸然来此,打扰女帝的休憩了。”
“废话少说,”女帝的一袭红衣在空气之中翻涌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她径直坐于主位,望着十方善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道,“既然都上门来见本帝了,就说说你的目的吧。”
十方善早就知道邀请女帝一事棘手无比,因而对女帝的态度也有所准备,他不着痕迹地握了握袖中的龟甲,心中暗忖,还好他早有准备,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所准备的这张底牌对女帝是否管用,但他的忐忑面上半点未显,只是笑得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任何神色。
“此番贫道来找女帝,皆是为了一个字,缘,女帝与我天佛宗似乎有着匪浅的关系,因而昨日本道在占卜问卦之时,显露出了与女帝有关的卦象,这卦辞之中有一句卦言,我想女帝可能需要它来解答疑惑,因而厚颜前来拜见女帝。”
“哦,是吗。”
女帝冷笑一声,她最大的疑惑早在夜楠还活着的时候就解决了,夜楠当时给了她一个无比准确的答案,夜楠的镜中世界更是让她窥得个清清楚楚,唯有许宁才是她的天命之人。
夜楠的古镜可是要比这什么占卜卦象准确了数倍不止,不过,她倒是要看看,这天佛宗的十方善是想搞什么鬼。
“好啊,那你便念给本帝听听吧。”
女帝的威压压得十方善冷汗直流、气海翻涌,他有些不明白为何同样都是天仙镜巅峰的修为,但是女帝身上的威压却比他要强上好几倍,但想起死在女帝手中数不清的各域修士们,他顿时也就释然了。
天才与天才之间即使是同修为也尚且有差距,更何况对方是一域之帝,而他不过是一个宗门的宗主,这两者之间存在着天堑一般的差距,就拿最简单的修炼上的资源来说,就算他举宗门之力来供养自己,也比不上用一整个星域的资源来供养自己的女帝。
心中若说没有嫉妒和感叹,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十方善的这些情绪都被他牢牢的压在了心里,自然不可能表露出来,他道了一声“是”后,便为女帝念起了那一段卦辞。
“迢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