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在水实在忍不住了。
她抓住吴秋莹的衣服，一边哭一边喊“为什么呀？”
吴秋莹咬着牙，泪水淌满了整张脸。
“在水！！！你觉得你上诉，有用吗？”吴秋莹哽咽“如果你爸爸一口咬定，就是他签的，我们能说什么？”
“妈妈……”沈在水扑在吴秋莹的怀里“我想去问问爸爸。”
“好。”吴秋莹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返校前一天，沈在水和妈妈再次来到看守所。
沈东海更加显得苍老了许多。
“爸爸，我问你，如果我选择上诉，你会同意吗？”沈在水问。
“不会。”沈东海斩钉截铁地回答。
就这么简短的两句话，结束了探望。
沈在水临走的时候，把电话挂在了玻璃窗的架子上，用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我恨你。”
吴秋莹看见了。心碎了。
沈东海看见了。心疼了。
可是，能怎么办？
如果上诉，姐姐一家就完了。还有老父亲、老母亲也玩了。
这偌大的一家子，似乎就只有沈东海是个活人似的。
可对于沈在水来说，天塌了。
休业式。
周老师拿着一叠卷子进来，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大家都在想，估计是成绩不太理想呗。
不一会所有的人都拿到了卷子，除了两个人。
“这次我要先表扬一位同学，那就是陈晓梦，她这次的卷子满分。”说完示意陈晓梦上去拿卷子。
然后周老师又接着说“我还要批评一位同学，沈在水，我知道你最近家里有事，可是你看看，你的卷子，不及格啊！！！”周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沈在水，别过头去叹了口气。
“不可能。”沈在水当即站起来。
所有的同学都不明所以。
“周老师，我家里是有事，我也没有认真听好每一节课……”沈在水还在说着，底下的同学就开始小声讨论。
“她居然承认自己没有认真听课。”
“人家不明显还有但是，你听完行不行。”
沈在水继续说着，”但是我在考试前，把所有的科目全部温习了，胡青的笔记我也有全部重新整理。考试的时候，每一道题我都有很认真的写答案，不可能不及格。“
“周老师，我可以作证，在水每天晚上都在拼命复习。”胡青大声说。
“那你们自己看。”周老师把试卷递到沈在水手。
“周老师，这不是我的试卷。”沈在水说。
“你说什么？不是你的？”周老师表情吃惊“可是确实写着你的名字。”
“名字是我的，可试卷不是我写的。周老师你看，这个题目的答案我是写完整的，但是这张卷子上却是空白的。”沈在水把试卷摊开给周老师看。
“考不好，还早那么多借口。”张纯彦在旁边煽风点火。
“好啊，那就重新考啊。”沈在水说，“看看我能不能满分。”
“在水，你确定试卷不是你的？”周老师再次确认。
“对，不是。”说着，沈在水离开位置，走到陈晓梦面前，拿起试卷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对周老师说“周老师，我想让陈晓梦跟我一起再做一次试卷。”
陈晓梦赶紧把试卷抢回来，“我凭什么再考一次啊？”
“因为你根本不会做。”沈在水说。
“让她考。”胡青首先站起来说。
“对，让她考。”方一也站起来附和。
“让她考。”很多同学都一起在底下喊。
“好，陈晓梦，如果你真的会做，再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