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仁义的怀疑就得到了现实狠狠的嘲笑。
倒也不是夕宝当着他的面就像回家一样随意,去到了地府。
而是在去县里吃饭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事,让薛仁义对夕宝小天师这一行人的认识,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最开始,他以为这三人里,就只有夕宝小天师是主咖,伍小哥和那个不好相处的小白小朋友,就是夕宝的跟班的。
结果,事实很快就证明,他的大错特别错。
事情是这样的。
既然说晚上要去地府一趟,那今晚夕宝他们自然就不能回家了。
那会儿也快到晚饭点了,就说先去县城里吃晚饭,然后晚上就在县里的酒店将就住一晚。
本来夕宝说就在镇上住一晚也可以的。
但是因为薛仁义家里几年没住人了,他这几晚都是住镇上的,他自然知道镇上的酒店啥德行,那是不敢让夕宝他们住镇上。
所以好说歹说,总算是劝住了夕宝他们,往县里出发。
事情就是发生在去县里的路上的。
那会儿伍青山开着车,跟在薛仁义的车后面。
绿灯刚刚亮起,伍青山缓缓往前正常行驶,刚刚开到十字路口中间,突然左边就横冲出来一辆速度飞快的车。
伍青山经过了上午的事情后,开车就十分小心。
不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余光撇见左边有一辆车冲过来的时候,已经里面将方向盘往右一打,然后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很快往前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因为伍青山反应快将车速提了起来,这才避免了与左边那辆黑色卡宴相撞,卡宴只是从吉普的车尾擦挂了一下。
但是因为速度太快,这一点点撞击,也让黑色卡宴车身一歪,朝着路中间的隔离带撞去。
直到撞上了隔离带,黑色卡宴才停了下来,车子前端已经撞得有些凹陷进去了。
伍青山开的这辆吉普,也在往前又开了十多米远后才急急刹住了车,当下也是一阵后怕,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要是他没有加速避开,真被那辆车拦腰撞上,他都不敢相信,车里的人现在会是什么个情况。
想到这里,伍青山颤抖着嘴唇,转身看着还不知道发生啥事了的夕宝,
“小师叔,咱们今天是不是犯太岁不宜出门啊?
下次咱们出门之前,能不能先算一卦?这可真是太刺激了,我的心脏这会儿都还扑通扑通狂跳呢!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夕宝白了他一眼,“小伍子你是第一天入门啊?算人不算己这个规矩都不知道了?”
“不是,咱好歹也得有个啥防护措施吧。你看看今天这事儿给闹得,身上也不带个护身符啥的避避险。
要真出车祸了,传出去,那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
大师给人驱邪避祸,自己却横遭意外,多丢人啊!”
夕宝眨巴了下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小伍子,你咋知道我没戴护身符啊,我戴得好好的呢!还是师爷以前画的!”
夕宝说完,得意地从自己脖子上拉出来一根细小的红线,将红线吊着的护身符在伍青山面前晃了晃。
晃完之后夕宝反应过来伍青山话里的漏洞,眯缝着眼睛问道:
“小伍子,我送你的护身符呢?你没带?”
伍青山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上了。
他有次洗衣服,将裤兜里的护身符忘记拿出来了,等想起来的时候,护身符已经成了一堆纸糊糊。
他说哪天从库房里再拿一张出来戴上的,结果忘记了。
“我这,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