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擦”一声,冯君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他的右手小臂,被沈煜白这一脚给踩骨折了。
“啊~~~我要杀了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啊~卧槽,疼死老子了。老子要杀了你!啊~~~你要干嘛,你不要过来,你……啊~~~我的手,我的手!”
沈煜白不顾冯君山的鬼哭狼嚎,从车子边捡起一块碎玻璃,比照着夕宝手上的伤口,翻了三倍的数量,给冯君山一道一道地割了上去。
全场表情冷漠,看得一旁的薛仁义都暗暗打了个冷颤。
这,这看不出来,平日里最不显山不露水的小娃娃,这么心狠手辣。
如是在其他两个人手上,都划拉出了同样的伤口之后,沈煜白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从裤兜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染上的鲜血,冷着脸上了车。
经过薛仁义身旁的时候,薛仁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在地上不停哀嚎的三个人,伍青山觉得还不够解气,又上去补了几脚,然后被夕宝给喊回了车上。
倒也不是夕宝善良,觉得打人不好,而是那些人叫得太难听了,吵得她耳朵疼。
伍青山这才想起,小师叔手背上还有伤口呢,得赶紧去医院消个毒,免得破伤风啥的。
伍青山飞速地开车离去了。
薛仁义哆哆嗦嗦地跟在后面,脸上写满了“完蛋了”。
等伍青山他们地车都走远了之后,冯君山才在阿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扶着鲜血淋漓的右手,冯君山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
“草特么的,疼死老子了!这帮外地人,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老子不找人把他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老子就不姓冯!”
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冯君山,压根儿就没有深想,能一脚将他这一百多斤的大汉踢飞,然后面不改色地踩断他的手骨,划伤他的手背的小男孩,能是普通人?
而他的马仔阿浪虽然看出了今天遇到的这一大一小不是普通人,但是想着在荣唐这地界,就是他大哥冯君山说了算,所以也不太当回事。
哪怕功夫再好,可个人的力量,始终无法和强大权势抗衡。
这就是现实。
所以看着冯君山掏出手机,给他爸打电话的时候,阿浪并没有阻止。
“爸,我被人打了,手都骨折了!”
“君山,是我,张秘书。书记正在开会。”
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冯君山的父亲,而是他爸的秘书。
“是张秘书啊,那我爸啥时候开完会啊?”
“估摸着还得等会儿。君山你方才说你被人打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哪个位置?我让人去看看。”
“就在去浪周的一个十字路口。具体位置我给你发微信,你调监控看看,把人给我找出来,看我不弄死他们!”
张秘书听了这话,笑了笑,安抚道:“知道了。多大点事。我稍后就去安排。君山,你也老大不小了,少惹点事,少让你爸操心。”
张秘书是跟着冯书记多年的老人了,颇受冯书记的信任。
所以他的话,冯君山也还是要听的。
“知道了,张秘书。我先去医院看看手。这事你先帮我处理了啊,就别告诉我爸了。你不都说了嘛,少让他操心。”
“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医院吧,等我忙空了过来看你。”
张秘书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拿起面前的座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这边的电话刚拨了出去,同一时间,荣唐县市局刑警队队长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队长漫不经心地接起了电话,下一秒就站了起来,朝着电话那头恭敬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