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最厉害的律师!”
“一定。”
……
车子开出去的时候,吕良还没来得及上车,同样被扔下的应晖冲他露出同病相怜的眼神。
“别担心,我不会抛下你的。”应晖哥俩好的搂住吕良的肩。
吕良看了一眼肩上的手,忍住了甩开他的冲动,勉强笑了笑,“谢谢,那我们走吧。”
“等会,晏总吩咐的事还没办完。”
“什么事?”
应晖似笑非笑,“你想知道的话,自己上去看啊。”
吕良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会面对应晖若有若无的眼神暗示,他轻轻蹙起了眉,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迈步上了楼。
下来的时候,吕良脸色有些暗沉。
应晖又过来搂住他,笑道,“知道晏总为什么不让云小姐上楼了吧。”
吕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强忍恶心的不适感。
那个男人真是个变态的疯子,他把宁韵打流产的时候,宁韵已经怀孕快六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孩子是遗体带了回来,做成标本封装在鱼缸里,摆在他和宁韵的卧室。
还把错误归结到宁韵身上,经常一边打她还骂她没保护好孩子。
房间里干涸的血迹随处可见,还有男人打印出来各种不雅照片,甚至还有一根带血的生锈链条,昭示着宁韵多年来受过的屈辱和苦楚。
那个男人绝对是个疯子。
吕良唏嘘不已,宁韵没被那个男人折磨的疯掉真是万幸了。
他上去的时候,保镖正按着那个男人,让他一字一句把这些年的事情全写下来,写完还要对着摄像机读一遍。
“喂,”见吕良发愣,应晖捶了他一下,“吓到了?”
吕良拂开他的手,清了清嗓子,“没有。”
“没有就好,你要是回去做噩梦,可别怪我今天没拦着你。”
“不会。”
……
几天后,云瑶带着拟好的文件再次来到宁韵的病房。
当她把一切说明,并把那个储存卡放在宁韵面前的时候,宁韵整个人像是傻了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想象不到,这些年让她生不如死的,竟然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储存卡。
良久,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个储存卡,手指越来越紧,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大颗大颗的眼泪却纷纷滚落下来,她甚至连声音都哭不出来。
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半晌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大声痛哭起来。
“以后他不可能再威胁你,离婚协议书和起诉书都帮你拟好了,你想做什么,随时都可以。”
云瑶冷着脸,眼里却透出怜悯的痛色,和暗藏的怒火。
“韵姐,你终于可以解脱了。”苏心媛也落下来泪,伸手搂住了宁韵的肩膀。
她是宁韵的学妹,也是她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前几天郑恩拜托她来照顾宁韵。
苏心媛早就看出了宁韵的遭遇,可是每次跟她说起离婚的事,宁韵都躲躲闪闪的否认,甚至说她过的很好不会离婚,苏心媛劝不动她,有时候甚至恨铁不成钢的说一些很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