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一身雪衣半卧在她的绣床上,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的墨发披散开,桃花眼微横,眼角的红痣看起来妖冶邪魅。
他修长的手指头勾着一样东西,缠着上面细细的带子漫无目的地转着。
林岫烟的目光落在他手指头的东西上时,脑子蒙了一瞬,脸瞬间就红了。
那是她的肚兜!
她冲过去想将肚兜抢过来,他的手臂一伸一勾,她重心不稳,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她一入怀,他原本将要失控的血脉瞬间就平静了下来,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他此时已经能完全确认,她确实就是他要找的特殊体质。
夜君扉温和地问:“你这样对我投怀送抱,是嫌我昨夜没满足你?”
林岫烟:“……”
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就他这话,她怕是会真的以为自己昨夜跟他发生了什么。
她咬着牙问:“你怎么进来的?”
夜君扉回答:“当然是走进来的。”
林岫烟:“……”
她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但是他也没必要在她的床上等着她啊!
他伸手把肚兜盖在她的脸上:“血玉草了?”
林岫烟一把扯下脸上的肚兜,深吸一口气满脸堆笑地道:“血玉草在城主府里。”
夜君扉的语气更温和了:“你不是说血玉草在你这里吗?”
林岫烟回答:“公子记错了,我说的是我知道血玉草在哪里,并没有说我有血玉草。”
夜君扉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力不好?是我记错呢?”
前世对他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当他微凉的指尖轻轻碰到她的脸上时,她没出息地抖了一下。
她疯狂摇头:“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没说清楚。”
夜君扉对她的态度很满意,问她:“你之前认识我?”
今天初见时,她看到他时的眼神就不对。
他知道自己的长相,正常情况下,女子看到他第一眼时绝不会是她的那种眼神。
虽然她后面极力掩饰,却依旧透着古怪。
且她今天做的事情,看着既娇蛮又纨绔,却和传闻中的不一样,处处透着聪慧。
他的直觉告诉他,她之前认识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是他没证据。
林岫烟当然不会承认,十分真诚地道:“我之前从没见过公子,公子找到我家里来,是认识我吗?”
夜君扉的桃花眼将她的表情和反应一点不落的扫了一遍,没看出什么端倪。
难道他弄错呢?
他凉凉一笑:“你在渝城名气这么大,找到你家不难吧?”
林岫烟:“……”
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公子已经知道玉血草的下落,就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对他比了个请的动作。
夜君扉却不动分毫:“谁告诉你我知道玉血草的下落就会放过你?”
林岫烟:“……”
夜君扉捏在她脸上的手略加大了几分力道:“难道你觉得夜里脱了我的衣衫,当众脱了我裤子的事,用这么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就能揭过去?”
林岫烟重活一世,她想弄死周尘阳和姜心柔,却一点都不想再招惹夜君扉。
她对天起誓:“若玉血草不在城主府里,我天诛地灭,五雷轰顶!”
夜君扉歪着头看着她,眼里满是趣味。
林岫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得硬着头皮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夜君扉的眼里趣味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