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烟浇完水怕夜君扉揍她,轻轻一跃就跃到小溪的另一面。
她冲他眨了眨眼睛:“这不是歪理,夜君扉,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
她怕他揍她,跑得飞快。
夜君扉伸手抹了一把脸,心里有一抹从未有过的喜悦炸开。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他的面前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因为这份小心翼翼,她总有些拘束,有时候明明将她拥在怀里,却觉得她远在天边。
他曾见她徐千霆笑闹过,看到他们在一起放松的相处,他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这一刻,她虽然笑着走远了,他却觉得她离他那么的近。
这样的她,充满生气,可爱又让人心动。
他的脚下轻点,身形一动,极快地便跃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林岫烟刚欲说话,他的指尖轻点,方才沾在指尖的水便轻溅在她的脸上。
她轻呼了一声,然后把脸往他的身上蹭:“我收回刚才的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夜君扉用额头轻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这哪能算坏,男人的坏,你体验的还是太少了。”
林岫烟:“……”
她总觉得他另有所指。
夜君扉却已经笑着松开她,拉着她的手道:“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林岫烟问。
夜君扉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林岫烟有些好奇,却发现他带着她越走越偏,最后在一座墓前停了下来。
那座墓上没有一根杂草,打理得十分整洁。
墓上有一块碑,上面却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字:“愿与明月同在。”
林岫烟看向夜君扉,他对她道:“给母妃磕个头吧!”
林岫烟没有太过意外,和夜君扉一起,认认真真在碑前磕了四个头。
磕完头后,夜君扉轻声道:“母妃,这是我的妻子岫烟。”
“她和轻晚一样,不太省心,却是个非常好的女子,你若还活着,一定会喜欢她。”
林岫烟反驳道:“母妃,你别听他瞎说,我爹娘常说我是这个世上最乖巧的孩子。”
夜君扉笑道:“你就算是上天把天捅破了,爹娘都得夸你一声捅得好。”
林岫烟冲他扮了个鬼脸,她问夜君扉:“母妃为什么没有葬在王陵?为什么没有墓碑?”
夜君扉回答:“她生我和清晚之前,就发现老不死的背弃了娶她时的誓言,和老妖婆有了首尾。”
“她当时便找了五叔,说她若有什么意外,便葬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与老不死的同穴。”
“只是她终究是名正言顺的平南王妃,不葬入王陵是不合规矩的,五叔便将她的尸体偷出来葬在这里。”
“她生前最爱天边的月亮,五叔怕她被打扰,便没有刻她的名字,刻了这一句话给她。”
林岫烟从他这短短的几句话里,能感觉得到前平南王妃是一个性子极烈的女子。
她再次冲墓碑鞠了个躬:“母妃当初太便宜那一对渣男贱女了。”
夜君扉看着她,见她神情间满是认真。
他便道:“世人都说母妃的行为有些离经叛道,她这么想,母妃会很高兴。”
林岫烟问道:“五叔是谁?”
夜君扉回答:“五叔是母妃的义兄,家中排行第五,对我亦师亦友。”
“我当年去京城为质的时候年纪尚小,若没有五叔护着,我怕是已经死了。”
“你小子那么精,没那么容易死。”一记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记声音林岫烟也熟,她猛地转身,便看见一个约莫四十余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