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之术？”元槿声音微扬。
青霜点点头：“不错，换脸之术是神医谷不外传的禁术，现在会使用此术的只有奴婢一人。”
已经知道卫章需要的是什么，元槿就不打算深问了，随即换了话题：“定阳王体内的毒虫你可有把握？”
青霜闻言一笑：“小姐放心，除去定阳王体内的毒虫不是难事。”
“那就好，下去准备吧。”
“是。”青霜应下后就转身离去了。
与安排好一切的元槿不同，此时的卫景年已经身在永文帝的太极殿里了。
今日的永文帝一身常服打扮，眉目柔和，眼神里的锋利更是一丝全无，如同一名慈爱和善的邻家长辈。
与之相反的是卫景年的面上毫无表情。
殿内陷入短暂的凝滞，永文帝只好问侍立在一旁的太监总管高权。
“高权，王院判几时到？”
高权立刻敛起笑容回禀：“陛下，王院判年事已高，想必从府中赶到宫里怕是还要等上一会儿，奴婢这就出去迎迎。”
高权离去后，偌大的太极殿内便只剩下了永文帝和卫景年两人。
卫景年丝毫没有要理永文帝的意思，只一味喝着手中的茶水沉默不语。
永文帝的目光好似黏在了卫景年的身上，他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令人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一位掌控天下生死的帝王。
“这些年，你过得可好？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永文帝的神情似喜似悲，声音里更是透着一股沉重的味道。
“谢陛下关心，臣一切都好。”卫景年淡声道。
“听说元信的女儿救了你。”
见永文帝终于直奔主题，卫景年放下茶盏：“当时臣旧疾复发，躲闪不及，幸好遇到元二小姐，故而被她所救。”
“你的身子可要紧？”永文帝面露焦急，连带着眼神里也透着急切，显然是十分担心卫景年的身体状况。
“陛下放心，臣的身子无碍。”
见卫景年面色如常，永文帝心下稍安。
“既然元信的女儿救了你，那她便该赏……”永文帝话未说完，便被卫景年给打断了：“此事陛下就不用管了，过两日臣会亲自去镇国侯府向元二小姐道谢。”
对于卫景年的出声拒绝，帝王并未大发雷霆，反而笑着道：“随你，既然已经回了京，那就好好在京里待着，不要再去西南了。”
“是，陛下若无别的吩咐臣就先行告退了。”回了永文帝的话，卫景年便起身离开了太极殿。
卫景年话落，永文帝却愣在了当场……
他竟然答应不走了！
等永文帝反应过来的时候，殿内早已不见了卫景年的身影。
此时，高权快步而入：“陛下，王院判到了。”
永文帝大手一扬，笑着说：“快让王卿给朕瞧瞧，朕头疼的厉害。”
看了眼殿内的情况，又见永文帝一脸掩盖不住的喜色，高权心领神会：“有王院判在，陛下的头疼定然无事，奴婢这就去请王院判进来给陛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