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阳王府的暗牢阴暗潮湿，又常年不见天日，只有石墙四角闪烁着微弱的亮光。
烛火明明灭灭，依稀可见有道人影被钉在石墙上。
走近看去，被钉在石墙上的是一名女子。
女子低垂着头，令人无法看清她的脸。
卫景年抬手示意一旁的卫七把人弄醒。
卫七点头应下，随即走上前去，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药瓶放在了女子的鼻下。
不过须臾，女子便悠悠转醒。
慢慢抬起头，女子的目光在看到卫景年的一刹那，顿时瞳孔一缩。
然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现下的境况。
“卫景年——”下一瞬，女子充满愤怒的声音赫然在暗牢中响起。
女子眼中的熊熊怒火，卫景年看在眼里，然而他只是牵了牵嘴角，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而暗牢中的这名女子，便是那日在凌霄殿上被卫景年率先怀疑的那名宫婢。
“能从顾耀手中脱身，你也算有几分本事。”卫景年毫不吝啬地赞道。
女子“哼”了一声，“区区的锦衣卫指挥使，又如何能困得住我！”
“说得不错，区区的锦衣卫指挥使又怎么能困得住南越的大皇女！”卫景年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没想到卫景年竟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女子随即愣在了当场，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不必如此惊讶。”卫景年的声音淡淡，看向对面女子的目光毫无温度可言。
大皇女在这时也冷静了下来，“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对你做什么——”卫景年凑到大皇女身前，“你妄图动她，你觉得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卫景年眼神深不见底却又冷得骇人，大皇女顿觉自己如坠冰窟，一种窒息的感觉立即朝她袭来。
“我妄图动谁了？”缓了缓心神，大皇女开口为自己辩解。
卫景年的嘴角牵起一抹冷笑，“本王既已知晓你的身份，你做过什么本王又岂会不知，南越皇室的传音入密不过尔尔。”
此话一出，对面的大皇女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没想到卫景年连皇室的传音入密都知道！
“本王原本可以看在二皇女的面上放你一马，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选择动她。”
“那个镇国侯府的二小姐破坏了我的计划，你觉得我不该杀她？”大皇女冷笑着反问。
“所以本王就不能留你了！”话音落，卫景年却又话锋一转，“本王问你三个问题，你可以选择回答其中的一个，你的回答若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大皇女立即看向卫景年：“你说得可是真的？”
卫景年点点头：“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
迫切的求生意志让大皇女没有意识到卫景年话中的陷阱，于是她赶紧道：“快说你的问题。”
“二皇女是不是你杀的？”卫景年说出第一个问题，大皇女当即就变了脸色，卫景年也不管大皇女的反应，继续说下去，“明楚现在可还潜藏着南越的细作？”
大皇女此时的脸色依旧不好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南越曾经是不是出走过一个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