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宗弟子均拿不准主意。虽说莫愁是自己人不假,但这样在华山派公然杀人,难道要坐视不理?
可是要拦?谁敢拦?谁可拦?
众剑宗弟子怂恿道。
“这岂能容他坦然上山?我华山派面子往哪里搁?”
然而气宗众弟子并无几人上当,数位剑宗高手等不及,果断拔剑,向莫愁冲杀去。
“是大师兄钟齐!他竟然出手了!”
钟齐云雨境,天生神力一万一千斤内力,执掌登天剑。乃是货真价实的华山派年轻一代翘楚,剑法卓绝圆满,同代不败。
“还有风尽亲传大弟子杨凯!”
杨凯也是云雨境,九千斤内力。同属气宗剑宗,剑法内功同修,更得风尽亲传。
天生伏明眼,可看穿一切虚妄。虽只十九岁,凭重楼双剑,未尝一败。
钟齐杨凯左右杀来,使唤雨剑法与重楼剑法,皆不曾留手。一招之中,杀意尽显!
莫愁必须死!掌门已时日无多,若莫愁一死,华山大权尽落入风尽手中矣!
届时他二人,也是鸡犬升天!
请松亭旁,剑气激荡。
莫愁面无波澜,双剑对之。左右双剑竟是结成六合剑阵,一己之力与钟齐杨凯战做一团。
我滴乖乖!钟师兄杨师兄连手,竟被莫愁压着打!?
莫愁双剑一去不回,六合剑阵最后一式,钟齐杨凯倒地不起。
钟齐登天剑脱手,手上满是细小剑伤。
杨凯内力耗尽,重楼双剑入土三分。
“怎么会!大师兄与杨凯竟撑不过一招!他真的只二十岁吗!?”
这不可能啊!莫愁十日之前,还是个毫无内力的废物!怎么可能!
钟杨二人虽倒,仍有无数剑宗弟子杀来。洋洋洒洒,剑拔弩张,约有六七百人。
莫愁剑上,如有流光溢彩,韵律跃扬。
一敌六百,秋风助舞!
一人,一招。
一步,一倒。
百步之后,敢拦者皆倒!莫愁面前,徒留山石。
再看地上,歪歪斜斜。断剑,尸身相映成趣,好不凄凉!
六七百剑宗弟子,重伤过半,无人敢再上前。
“万斤巨力,大成剑法。剑韵加持,剑法绝绝。”
“前朝剑神不及,开山老祖亦不及也!”
“我华山中现可一战者,须昆仑吕易,荒北楚渊二人也!”
“莫愁,莫愁。谁曾想昔日废材,当真是风华绝代!”
有人忍不住感慨。
气宗众人一见莫愁大打出手,也要冲上去。
毕竟剑宗气宗同属华山派,眼下剑宗被伤者众,气宗安能不出手。
毕竟同门被伤,不好坐视不管。
莫愁见状,只道。
“拦我者,死。”
气宗长老张天勤,连忙拉住众人。
“别去送死!”
“长老!那也不能任由他在我华山派胡闹吧?”
气宗宗主任浩然,从天而降拦在莫愁面前。
“慢!”
“大少爷,上山做甚?”
“寻人。任宗主要拦我?”
任浩然一笑,让出身位。
“大少爷说笑。自家宗门,请。”
莫愁拉着仁贵,继续上山。
暂不杀仁贵,只为留一证人。将来在掌门面前,也好脱身。
任浩然忽呼道。
“大少爷!只是小心了!”
“上边,可是都天烈火大阵!你也要硬闯?”
莫愁不答,只是单指向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