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莫愁顿时只觉与圣隐剑多了一层无形关联,仿佛这剑元延伸了经脉,圣隐剑就如自己第五肢一般。
剑在手中,流转翻挪移回拉挑勾取掏斩,劈刺随心所欲,畅快恣意。
只是那金光,却不剩一二。比之在炎悔手中那般耀光,似乎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是……?”
“虽已将剑元植入手心,却只是人剑初识。圣隐有情,可自认主。若想发挥此剑,还需花费时日,让此剑自行决定。待到有一日此剑认可之时,方能滴血认主。”
“可惜此剑认人极难,你父当年,也未走到滴血认主这一步。”
炎悔眼神,忽然黯淡。
“若是当年李掌门肯用此剑,也许青城未灭……”
莫愁将圣隐,插入腰间那黑色冥铁剑鞘之中。
“二十年前,青城惨案到底是谁?”
炎悔苦笑摇头。
“二十年前,我也不过是个炼器的穷小子。李掌门将摧毁此剑,我已是绞尽脑汁近年,整日自密室之中施火,并不知青城究竟招惹了谁……”
“那一日,我通宵十日,终于将此剑分成两段,便连忙将李掌门唤来。”
“李掌门数次称赞我厌青火绝妙,与我约定,他留剑柄我拿剑身,从此离开青城浪迹江湖后,便将整五十张千两银票,交给了我,并要我连夜出城去……”
“年少时,谁又曾三思。我没多想,兴高采烈拿着那五万两银票,连夜出城而去……谁想这一别,便是此生不见。”
莫愁眉头紧皱。
事已至此,莫愁已经不再怀疑炎悔。可是若真如他所说,那这青城案可就又成了悬案……
莫愁咬牙道。
“炎叔再仔细想想,真的不曾发现过什么?我爹就未曾提起过任何人,任何可能招惹的势力?”
炎悔片刻沉思罢,道。
“你父李无魂,俊朗温润,带人宽厚,嫉恶如仇,惩善扬恶芳名遍天下,雾剑三章可称一绝,与华山掌门莫云孤并称二山义侠,洛北双君子。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也与你极为相像,便是沉默寡言。”
“我在密室中分剑那整年,多次与李掌门谈起种种,未曾听闻任何相关人与事……便是真的招惹了哪方大势力,李掌门也一人全部抗下了。”
炎悔叹气,默然道。
“这二十年来,我也未尝没有查过此事。一夜之间便灭掉江湖九大派之一,这势力太过恐怖,且至少要有千人以上同时出动,才有可能。”
“可惜当年江湖中,并无这么一股势力……”
莫愁亦叹息。
既然如此,看来这案件还得重新查起。
莫愁向炎悔行了一礼,犹问道。
“我看炎叔言谈举止并非恶人,何故与魔教同行?”
“所谓魔教,本心仍善……老教主御天罡更是用心良苦。善恶之论,本不能轻语。我练无相魔功欠御天罡有恩未报,这才答应沈池营救余蝎。今日事后,我与魔教各走各路。”
“好。王铁剑应当也不是炎叔所杀吧。”
“这是自然。我一介炼器师,哪里杀的了天榜高手。那夜假屈天下,也就是右护法吕蛇带昏迷王铁剑来到我房中,告诉我已被人盯上,要我改头换面,不能误了救余蝎。”
“我还未回答,吕蛇便以性命要挟。我只好将王铁剑与我头脸对换,让其躺在我床榻之上。吕蛇二话不说便是一剑……”
莫愁颔首,还有一问。
“我爹为何要将这圣隐剑,伪装成他的贴身剑?”
“也许是为了欺骗于谁,也许是为了缘。此剑若是其他模样,你定不会将其带在身边。皆因缘罢。”
炎悔似乎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