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履有,他也有。
傅履先有,他后有。
怎么想,都是做傅履帕子的时候,多做了一条,又或者……表妹当时做了两条,一条给了傅履,一条自己留着。
于是,她自己留着的,到了他手里。
班鸣岐心里就有些后悔将帕子还给傅履了。早知晓,便将帕子扣下来,他两条,正好。
他越发痛恨自己的君子之风。因习惯了君子的举止,昨日竟然没想过将帕子留下来,实在是可恨。
他叹气一声。折夕岚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闻言好奇问,“你怎么了?”
班鸣岐没有说昨日晚上傅履来的事情。他怕她难堪。于是道:“无事,只是我断着腿,也不能陪着表妹去狩猎,心里颇为遗憾。”
折夕岚可会了!她从手里掏出一包瓜子,“表兄,那你便在这里剥瓜子等我吧,等我回来,我一口吃完瓜子仁。”
班鸣岐就笑起来,掏出伯苍给的荷包,正要递给她,告诉她自己已经得了小舅子的叮嘱时,一双手好似从空而降一般,突然横在中间,握住了荷包。
班鸣岐愣了愣,抬头,惊讶道:“随大人。”
折夕岚脸色顿时黑下来。
随游隼的目光丝毫没有放在班鸣岐身上,只看向折夕岚。他的小山风,已经朝着别人笑得欢快了。
笑得这么好,不就是仗着盛长翼和宴鹤临两个人纵容她么?
他嗤然一声,突然离她近了些,轻声道:“你让你的两个旧爱来压制我,自己倒是得了新欢。”
“得了新欢,也该藏着些,如此亲近,不怕我发疯么?”
声音低低沉沉,慵慵懒懒,是贵公子的声音无疑,但听在折夕岚耳里,却似是一道催命之物。
周围嘈杂,别人是听不见,但能看得见他的动作。他微微向她倾斜,虽然不算是失礼,却已然算是亲近。
折夕岚只好肃穆往后面退去,让出地上的位置,让人以为他是想要坐在这里跟班鸣岐说话。
但别人听不见这番话,可坐在两人身边的班鸣岐和班明蕊却听见了。
如惊雷一声响,班明蕊当时就傻了。班鸣岐也愣在当地,看看折夕岚,再看看随游隼。
此时,宴席上的人越来越多,但皇室之人和众多大臣没有到,他们都在跟皇帝商议国事,像早朝一般——皇帝陛下觉得自己出来狩猎,也不该荒废朝政。
于是到宴席的都是小辈。
盛长翼和宴鹤临虽然年岁不大,但盛长翼是云王府唯一在京的人,宴鹤临因情况特殊,皇帝不仅留了英国公,还留了他。
至于随游隼,被随大人派了出来跟着太子。
没错,今日皇帝留了不少人,但是独独没有留太子。太子郁闷,已然出去跑马了。
随游隼没有跟着,他静静的道:“臣想留在这里等父亲,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太子便随他去,还有些感动,“游隼,你事事为孤打算。”
随游隼一身红色的圆袍,如血一般,瞧着太子的脸认真道:“殿下,臣与你自小相识,如亲兄弟一般,若不能为您解忧,便犹如手足被砍,算不得亲兄弟了。”
太子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骑马而去。他昨日还觉得游隼最近不懂事,今日又瞧着懂事了。
他骑着马儿去,随游隼站在那里,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自己拉弓射箭,将太子一箭射死的场景。
母亲,小妹,她们都在看着他呢。她们定然还在等着他血刃仇人。
快了,快了……
他僵硬的转身,而后看向了欢声笑语的帐篷。
里面真快活啊。
他慢吞吞走进去,第一眼,不瞧任何人,只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