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前,便听管事说,这幅画对纯真无暇的人特别照顾呢。”
门口那凶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满脸激动的管事,再看看感慨的众人,感觉自己整个兽生对世界的认知都受到了挑战。
一位儒衫男子出列,对许疏楼客客气气地行了一礼:“多谢姑娘义举,在下衔月楼段文轩,您来日若有所需请尽管开口,我定报今日之恩!”
许疏楼认出这儒衫男子便是画中所见的那位脑满肥肠、不停吃喝的巨人,他现实中竟是一位相当俊朗的男子,她抱拳还了一礼,笑得真挚,仿若她真的就只是在怪物手下救出了昏迷的对方:“举手之劳,道友言重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上前道了谢,许疏楼便一一还礼,顺便与每个人都交谈了几句,发现他们的神智并未受损。
耽搁了这些时候,太虚境那略有些神秘的主人也终于匆匆赶来,他看起来是一个很儒雅的年轻人,作为修真界一方豪富,除了衣料能看出是上好的灵蚕丝织就,其他打扮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许疏楼很欣赏他,因为他与她有着相似的品味——腰间别着一把折扇。
“一百年了……”
他闭了闭目,好似近乡情怯般在门口踟躇了片刻,才深深呼吸,进得门来,面上带着两分强自压抑的激动,一点点扫视过人群,仿佛生怕找不到自己想见的那个人似的。
他很快注意到了人群中一位年轻男子,眼里泛出一丝泪光,颤声道:“苍何?”
那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两人相拥而泣,周围其他人也已经逐渐摆脱了心头那股茫然感,开始互相寒暄、询问起彼此是何年何月入画的,也有修士大概是有急着想见的人,匆匆离开。
许疏楼看到黎渠正是急着离开的一员,是啊,他在这里还有家人要去团聚,活生生的家人。
白柔霜看着面前众人,想到今日会有很多人找回他们的朋友、亲人、弟子、同门,忍不住为这份失而复得微笑,而亲手促成这些的师姐……等等,师姐呢?
她找了一圈,发现许疏楼不知何时脱离了人群,拎了支毛笔鬼鬼祟祟地蹲在那幅画前,不知在做些什么,还发出了桀桀怪笑。
“……”
当日晚些时候,许疏楼一行人坐在樊都城内最豪华的酒楼中最奢华的雅间,面前是万金难买的一桌美酒佳肴。
而太虚境主人笑着奉上了装着百万上品灵石的储物袋:“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想到和声音的约定,许疏楼心疼地移开视线:“比起灵石,我更想带走那幅画。”
“画自然可以给姑娘,”对方笑道,“百万灵石也请您笑纳。”
“这未免太丰厚了些。”
“这不算什么,”太虚境主人摇了摇头,“苍何是我的挚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失踪这么多年,几乎成了我的心魔,如今许姑娘您救的不只是他,也是我的道心,一百万灵石再加一幅画不算什么。”
一旁被许疏楼救出来的苍何也劝道:“太虚境是樊都城最大的销金窟,姑娘可千万别和他客气。”
许疏楼也不再推辞:“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她收下,二人反而松了口气。
“对了,飞鹰门的事,姑娘再无需担忧了。”太虚境主人这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江颜等人狠狠羡慕了一把。
此前还被飞鹰门追着砍的许疏楼也有些唏嘘,抱拳道:“多谢。”
“不必客气,”太虚境主人又问,“姑娘还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为你达成。”
许疏楼想了想:“我没什么想要的,不然给我三师弟涨些工钱吧。”
正和江颜一道胡吃海塞的凤逸闻言抬头,感动地泪流满面:“涨什么工钱啊?师姐你说好的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