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点头安排人员去取,并让人整理一间治疗室出来给教授使用。
很快厚厚的登记薄取来了,祈安安并没有着急着找王光辉,而是先随意找了其他几个不同病因的患者。
再翻到王光辉那一页,果然是五年前送进来,诊断结果是:精神分裂症,有臆想暴力。
看似随意地把这个名字加入到名单里。
祈安安把这些名单递给工作人员。
人很快也找齐了,按顺序进来。
治疗室里只有刘枫和祈安安两人。
前几个或呆滞或木讷,言语不清,两人花了很短时间,糊弄了下就放过了。
到了王光辉时,他是被工作人员推赶吆喝着进来的。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手脚上都戴着镣铐,瘦骨嶙峋,脸上已经瘦脱了相。与在火葬场资料里看到的照片里那个干干净净的中年男人已经相去甚远了。
门一关上,他就开始叨叨念念,显得非常不安。
“你是王光辉吗?”刘枫问。
男人左顾右盼,没有回答。
“你是城郊火葬场的入殓师王光辉吗?”刘枫加重语气强调了“城郊火葬场”几个字。
男人呆愣了一下,突然喊叫摆手,一脸惧怕,嘴里嗷嗷乱叫。
看来他对那个地方是有记忆的,只是看起来不太好。
“我来吧,用催眠术来试试。”祈安安站起来,慢慢靠近男人。
“王光辉,你看着我,看着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一抖,长长的表链从手指间垂挂下来,摇摇摆摆。
怀表的声音滴滴答答,异常响亮。
这是祈安安内置了一个扬声器,为的是降低周围声音的干扰,有助于被催眠者快速进入状态。
男人果然安静下来,站立着不再动。
刘枫拿了把椅子放在他后面,再一把把他按下去,男人哐当坐下。
没一会儿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打起了呼。
祈安安手持怀表绕着男人不停地绕圈。
一边问他:“王光辉,王光辉,你听得见吗?现在我要问你,五年前的X月X日,你在城郊火葬场有没有给一位叫高艺芯的女人入殓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祈安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直到三遍后停下来。
椅背上的男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乱抓。
仿佛在伸手求援。又像是在乞求。
“不,不要抓我,我不会说,不会说出去的,别打了!”男人眼角流下两滴泪。
“我求你们了,放了我老婆女儿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求求你!”男人绝望地哀嚎,似在经历一场灾难般。
突然,他睁开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刘枫和祈安安。
“你们这些畜生,我拼了!”他目似铜铃,圆睁着,面目狰狞起来,拖着沉重的手链脚链朝刘枫扑过去。
祈安安眼疾手快,伸手点住他。
直等到他冷静下来。
“王光辉,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调查高艺芯当年送来火葬场时的情况。”
可是男人已经恢复了呆滞状态,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祈安安无计可施,解了穴。
遗憾地朝刘枫摇摇头。“他的创伤太深,需要更多的时间,但以他的精神状态,再逼下去只会适得其反。今天就这样吧,以后再找机会来。最好是能想办法弄出去!”
两人呼叫了工作人员,把王光辉带走了。
院长们对两人的治疗手法很好奇,刘枫找了些词忽悠了过去。祈安安头头是道地说了一番,把在场的众人都听得一愣一愣地,这专家就是不一样,连助理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