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沉瞳孔骤然一缩,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一下,隐忍克制地发问:“还没酒醒?”
他们是领了证的合法夫妻,不叫什么私奔。
“本来说好的就是他们结婚后就搬走,他们这不是结婚了?”
他强调:“是搬家,不是私奔。”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快说快说,你要不要走啊?”
薄司沉深邃的眼眸定定凝着她,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暗芒:“要是就这么离开,你就看不到薄瑾钰了。”
她爱了薄瑾钰这么多年,今晚还是他的新婚夜,她确定要跟他走?
亦或是,她在逃避薄瑾钰新婚夜这个事实?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选择和他离开,那么从今以后,她就再和薄瑾钰没有任何瓜葛,她只属于他薄司沉这个人,而他这个人可以接受从来没有过,却绝对不接受背叛。
她要跟着他离开,就要做好与他纠缠不清的准备。
“他爹疼娘爱的,还有娇妻坐怀,我看他做什么?我可对听人墙角的事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听人墙角她还是感兴趣的,听人床脚就算了。
她瞥了一眼窗外如墨的夜色,又泄了气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说:“算了,今天这么晚了,就先不折腾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们明天再走吧。”
想到明天早上还要对上薄家那些人,对她谴责批判的眼神,她就恍若是戴上了痛苦面具,双眼无神望着天花板。
“可以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算了,惊动了他们,说不定今天晚上都不得安宁。”
次日果真如她想的那样。
即便是昨天晚上薄司沉已经听过训了,薄家也没有就此翻篇,又对她进行了一通教育,连带着薄司沉又听了一遍。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姜茶茶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杯咖啡,这东西要是浇在薄辰头上,他们会不会立马被扫地出门?
等他们终于叨叨完,姜茶茶说了她和薄司沉要搬出去的事。
他们答应得也快,快到她都想改口,留在薄家和弟妹何糖培养培养感情了。
吃完饭两人上楼收拾东西,她主要还是收那些价格不菲的首饰,其他的衣帽服饰之类的,这两天让佣人整理了之后,再给她送到新住处芳庭苑。
瞥见他没几件的衣服,她豪气云天的对男人保证道:“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混了,以后有我姜茶茶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到你。”
……
她姜茶茶有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到他,她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薄司沉还真把这句话贯彻到底了。
从薄家出来后的第二天,薄司沉就去公司递了辞呈。
薄家给他开的工资不高,也没什么股份分红,但给他安排的事儿可不少,尤其是知道他的工作能力,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好用的劳动力。
听薄司沉说,由于他表现的过于坚决,薄辰在公司发了发一通火,还扬言说,他要是出了公司,以后就别再想踏进博远集团的大门,薄家的一分一毫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薄辰本以为是威胁,哪曾想薄司沉直接离开了。
听他说的时候,姜茶茶都能想到薄辰铁青的脸。
薄司沉没有再提什么找工作的事。
现在他真就在他们新搬的家里安稳度日子。
是真安稳,三天出了一趟门,送姜茶茶去姜氏集团报道。
日日到姜氏集团报道的打工人姜茶茶表示强烈的不满。
提着他要自己在路上捎带的私房菜,她进了门,换鞋的动作震天响,都没人出来迎接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