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她?不如求神。”
姜凉城他们出了孙掌柜家的院子,就摸出姜茶茶给的黄符并在指尖,话音里充满了不屑。
赶在他随手丢在路边之前,身侧的赵修曜出声:“等一下,好歹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有没有用,凭着这份心意,也不能丢了不是?”
“你倒是会做这个好人。”他随手将符箓给了赵修曜,“你说凶手会是孙掌柜的弟弟吗?”
“是不是到了就知道了。”
……
姜茶茶没留在那等他们调查的结果,一行人又回了姜家。
回到小院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晏辞叫到自己身边来。
她斜靠在榻上,让翠香搬了个杌子过来。
晏辞坐在杌子上的高度,正好与斜倚靠在榻上的她平视。
他身侧还放了张矮案,案上有两个漆红色镀金攒盒,一个装着一些果脯蜜饯,一个撑着不少瓜子、松子之类的干果。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剥着瓜子,姜茶茶一手托腮享受着美人为自己服务,嘴上还不忘了吹嘘自己的风光伟绩。
把自己夸得人间有地上无。
冲他说完了,见他眼皮都没动一下,还觉得不尽兴:“狼不是很聪明吗?都教你几天了,和你说话怎么还没学会看着本小姐的眼睛?好气。”
她愤愤扯着手帕。
手边小而精致的碟子盛满了剥好的果仁,他再将碟子递到她手边。
姜茶茶瞬间气消了,吃的那叫一个通体舒畅
抬手敲了敲榻上的炕几,等他抬眸望过来,又指使着他为自己斟茶。
见他为自己忙前忙后,她还道了声真乖。
招呼他走近一些,等着他单膝跪在榻旁后,她撑起身子,倾身从攒盒里捏了一枚蜜饯放置他的唇边:“看你这么乖,本小姐赏你的。”
一枚蜜饯也称的上是赏?
被羞辱的恼恨如同雨后的春笋疯狂冒芽,紧紧闭着嘴巴也无用,她一手捏着他的嘴巴,迫使他张开嘴,蜜饯被墙喂到他口中。
本该是酸甜可口的果味,然后这种情形下能尝出的只有苦涩。
她净手之后,捏着他的耳朵一顿揉捏,指尖又轻轻划着他眼睛下方的小痣,眸色越来越热切。
“长得真好看。”她毫不掩饰的感慨,盯着他看了良久之后,他还没有什么反应,她先一脸迷离地叹气,捂着滚烫的脸颊喃喃,“我日后找夫君定要找这般绝色的,天天看着都能多下几碗饭。”
嗤。她能不能活到嫁人可不好说。
……
自从她腿受了伤之后,吃饭就再也没有去过前院。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点,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姜凉城被赵修曜扯着衣袖,不情不愿的站到了小院外,盯着“听雨院”三个字,恨不得将其盯出来一个窟窿。
“你一个外男怎么能进后院,这不合规矩。”
听他拿男女之防说事,赵修曜扯了扯嘴角,笑得极其无辜:“咱们可是为了孙掌柜的死来的,在生死跟前别的都该放到一边。”
“凶手已经抓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姜凉城蹙眉,脚在地上生了根,就是不肯再继续走一步。
“你说来说去就是不肯进去,是不是因为在这件事上她对你错,你觉得失了面子,心下羞愧,不好意思见她啊。”
“我羞愧?不好意思见她?真是笑话。”他明知道是激将法,还是冷哼一声,高视阔步往里走。
闲着无聊,在院子里打转翡翠看到突然进来了两个男人,正要抄棍把人打出去,定睛一看是二少爷,立马扯着嗓子喊:“三小姐,二少爷来看您了!”
姜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