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怡香院的小倌儿各有千秋,如他这种长相的,那些恩客瞧都不会多瞧上一眼。
就是注意到他,不过是笑他其貌不扬,也有说是看到他倒尽了胃口,用此话捧那些小倌儿是如何的天姿国色。
或许正是因为他过于丑陋,对他动手动脚为数不多,这么直白的,连抱带亲的更是没有。
倒是怡香院的打手,还有如他一样在怡香院讨口饭吃的婢女,不敢真对他做什么,就学着那些消费的恩客,对他这个小仆说一些下流话。
男女之事,他亲眼见过,未曾亲身经历过。
白花花的身体交叠,不堪入耳的淫词秽语,矫揉造作地娇喘呻吟,对他来说,都是令他反胃作呕的存在。
他浑身僵硬如一尊石像。
等她把人放开了,才慢慢收回心神。
第一念头就是庆幸,骤然被她抱着亲了一口,他没有那种抑制不住的恶心涌上来,没有像之前一样干呕。
再之后,就是涨红了一张脸,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被她轻薄了。
也不能说是轻薄。
这是他的妻主……
她对自己做一些亲密之举,身为夫郎不能拒绝,更何况……她似是太激动,做出的无心之举。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忽视掉心中的异样,扯了扯嘴角,“妻主此话何意?”
姜茶茶仔细将门落了门闩,从背篓里摸出两锭银子,“原来那个长得和蘑菇一样的东西真是灵芝!这些都是卖它得来的钱!
要不是你和我提了一句,我都不知道那玩意儿这么值钱,说不定啊,都把它当成普通的蘑菇给炖了。”
看到这么多银子,清风并没有很开心。
他对灵芝的价钱也有所耳闻,若真是灵芝,以它的品相,绝对不止二十两银子,只怕她是被人诓骗着卖了。
还不能表现出察觉到她被人骗了,难保她会不会责怪他没有提前告知。
“有了这二十两银子,妻主心中所想皆能够如愿了。”
修葺房屋是她一直挂在嘴边念叨的事。
床也能够重新做一张。
“二十两能做什么。”曾两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的人,骤然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抬着下巴,神情倨傲地道,“看看这是什么。”
清风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余下的只有吃惊。
竟然会是一纸房契。
“药铺老板问我要卖多少两,我当即就比了一根手指。”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食指,嘴角勾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你猜怎么着?”
不等清风回答,她就如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经过吐得一干二净。
“那老板当即就给了我一百两白银,我一看这么痛快,想着一定还有加价的可能,于是我拿着我的东西,二话没说就要走。
老板当即就陪着笑脸上去拦我,连声说价钱好商量,我开价三百两!”
她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比划一下,语调上扬。
“正在我们要继续议价的时候,进来了一男子,也正是那老板的夫郎,我听他们说什么有人去看院子,一问得知他们有一所小院要卖,只是谈的价钱不理想。
我当时就想到我们这房子这样,只能扒了重建,重建也要不少银子,再加上又得罪了村里的人,干脆搬出去算了。
于是就生出了要买下小院的心,和她们聊了许久之后,便定下灵芝换二十两纹银和那一座小院。
议价之前,院子我就去看了看,小院不大,一间堂屋和东西两间房,外加一个灶房,对得住这个价钱,我们两个住也足够了。”
是她和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