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酒楼上。
此刻已经聚集了豫州城中无数的大家族。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席间的酒食无比的丰盛,海参鲍鱼、山珍海味等数不胜数。
那些平日里吃厌了玉盘珍馐的大家族族长、家主们,此刻都是豪饮着,狂吃着。
三个月了!
三个月的时间,他们都只能吃白粥,纵然是家中巨富,却都享受不了。
嘴里早就已经都淡出了鸟来,对他们来说,这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此刻,一切终于结束了。
“哎,妈的,老子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吃肉喝酒了,三个月,三个月来老子连烤乳猪的香味都已经忘记了……”
一个员外愤愤地开口,狠狠地抱着一根猪腿在啃着,满嘴流油。
“是啊,李凡这个畜生,当真是我们豫州的噩梦,让我等受这样的大苦!”
另一个家主也是附和着,端起了一杯美酒,深深吸了一口,这才一饮而尽。
“这李凡就是一个独夫!那些个贱民没东西吃,就也不准我们吃?他妈的,简直不是人子!”
另一个家主则是破口大骂!
“哎,我们今天还能聚在这里吃喝,已经是大好事了,你们看看陈家、王家,就因为不肯捐献粮食,被李凡给弄没了,还有张家更惨,就因为偷偷煮了一锅肉准备为夜里躲着吃,都被那魔鬼的爪牙发现,硬是把张家给抄家了……”
“简直没有王法!”
“是啊,这李凡简直是目无法纪,可恶!”
他们都是愤恨非常,提起这三个月来他们受的苦,一个个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李凡千刀万剐。
“可惜了,李凡这么一个奸臣,却是蒙蔽了圣上啊!”
这个时候,一个家主开口,他起身,看向坐在人群正中央的大皇子刘桓,道:
“大殿下,老朽敬你一杯!”
“有您在,实在是我们豫州人的福气,若非是您,我们恐怕早就已经快让那刽子手给杀了!”
此人乃是豫州大族公孙家的家主公孙举,在这段时间,趁着李凡、刘景、刘武等都不在城中,刘桓与诸多大家族眉来眼去,尤其与公孙家交往最秘。
公孙举举杯一饮!
顿时,众人都是纷纷起身。
“大殿下超群绝伦,不愧为九五之姿啊。”
“这才是圣君风范,这豫州的蝗灾能够平息,都是大殿下的功劳!”
“对,大殿下居中调度指挥,功高劳苦,可惜了,那些贱民却不知,反而对那刽子手李凡感恩戴德!”
他们都是开口。
而刘桓也是一具杯,与众人共饮,酒罢,他才是露出了一抹冷笑,道;
“诸位放心,我刘桓绝对不会与李凡这种人同流合污!”
“不瞒诸位,我中途上过无数次奏折,备陈诸位在豫州所受的大苦,奈何,朝中奸贼当道,蒙蔽了我的父皇!”
刘桓故作一叹。
“李凡蒙蔽圣听,恐怕这番回去,他还会在父皇面前中伤于我!”
闻言,场中大族家主们更是愤愤不平。
“这世道真不知道是怎么了!”
“怎能让李凡这种小人得知?大殿下为了我们豫州流血,我们决不能让大殿下因此受到圣上的责骂!”
“我们得做点儿什么!”
一时间,众人都是纷纷开口。
这个时候,公孙举继续开口,道:
“诸位,以我之见,等大殿下离京之日,我们该全城相送,让天下知道,豫州感恩大殿下,而不是感恩那个刽子手!”
“另外,我们也该发动家族中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