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厂在离秦州市几百公里的郊区,这地方因为离市区比较远,交通非常不便,再加上工作性质的秘密性,所以生活条件也比较简陋。
程兆年一共带了五个兄弟,都是他之前在部队的战友们。
他们从县城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才到了秦州市,又坐了大半天的公交,路上来不及休息,才到了离军工厂比较近的县城。
从县城再坐牛车,这才赶在天黑之前到了军工厂。
火车站也有卖吃的,但是都比较贵。
好在沈知意带的吃的够多,多亏了她给程兆年烙的那些锅盔和大饼,让他们一路上也不至于饿肚子。
按照之前的约定,程兆年把修好的零件给了军工厂的负责人,然后他们就被安排在了军工厂的老旧宿舍里面。
这宿舍很久都没有住人了,里面又潮又湿不说,还没有取暖的设备,晚上冻的人根本睡不着。
工厂的老人们以及家属们都住在新盖的大院里面,家属院可不像宿舍这边,至少有保暖措施。
原本以为零件修好了就可以给他们安排工作,谁知他们在宿舍里面等了好几天,一直都没等到消息。
再加上这里的人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也基本上不能和家里人联系。
程兆年本想给沈知意写封信寄回去让她能够安心,但一连几天他们就只能待在这里,连出去都不能出去,简直就是把他们当做犯人一样关在这里。
“老大,这些人太过分了吧?这是拿我们当犯人了?”和程兆年一起来的,年龄最小的林小辉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道。
林小辉一出声,其他的人也都皱起了眉头,看向了程兆年。
他们都是程兆年带来的,遇到事情也都习惯性的听程兆年的安排。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只要是程兆年的命令他们都是毫不犹豫的服从,毕竟军人的天职就是得服从命令。
从部队出来之后,他们也还是习惯了这样。
程兆年的腿伤还没好完全,在宿舍住的这几天腿伤还是发作了,晚上痛得他只得咬牙忍着。
程兆年此时的面色也不好看,阴沉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窗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林小辉的话,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不用着急,他们比我们更沉不住气。”
他之前和沈永强来了一趟,因为那一趟有沈永强的原因,军工厂的负责人还算对他客气。
这一趟过来,他手里的零件都被收了上去,但却一直没让他见到厂长。
他既然能将目光落在军工厂这边,就已经料想到了军工厂这块儿地方可不只是他一个人有想法,那些老人在厂里面过得太安逸了,根本不想有任何改变。
虽说总部那边也很想放弃秦州这边的军工厂,也想让军工厂慢慢发展成为民航的飞机修理厂。
但秦州的军工厂可是最早的战机保修厂,曾经战机保修技术在全国的军工厂里面是最强的,也是资历最老的军工厂。
如果就这样舍弃了,实在有些可惜。
于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厂里的那些老人们的生活过得越加的安逸了。
他们拿着国家的补贴,却挑不起肩上的担子,又不想让任何人干预。
所以程兆年他们一来,也自然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以至于他们被关在这里不受重视也是必然的。
对于这些事情程兆年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根本不着急,他之前和沈永强就说过这件事情,相信等到沈永强回了部队,向上级反应了之后,很快命令也会下达到这边来。
到时候那些老人们想不着急都不行,论起战机的保修,没人比程兆年更熟悉的了。
他虽然不着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