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是我长得太快，啊！”
“......”
看着那些不断求饶的惨死之人，听着他们的遗言，杨戬握紧的双拳慢慢松开了。
这些人直到死心中依然念着佛号，讲着佛语。
没有怪罪佛域接受了他们的供奉没有守护他们，保护他们。
而是怪罪自己心不诚，意不达，没有全心全意的礼佛，做一个苦行僧，也没有丝毫反抗责备佛域的意识。
这样从肉体到灵魂都被佛域度化之人，就算救活也是浪费粮食，因为他们已经彻底被洗脑，沦为了制造信仰的单纯工具人。
这样的场景在西牛贺洲比比皆是，几乎整个西牛贺洲的生灵都成了悉达多制造信仰之力的工具人。
怪不得悉达多要费尽心思抢夺那些在封神之战中牺牲的强大生魂。
照目前西方佛域对黎民百姓的思想束缚，他们这些被常年度化之人所产生的信仰之力那是微乎其微。
根本无法与三界内思想自由，神魂之火熊熊燃烧的生灵相提并论。
三界内产生的信仰之力具备的朝气和可创造性。
而佛域的信仰之力则死气沉沉，非常压抑和单一，连可塑性都不具备。
这样的信仰之力，与目前天庭那些滥竽充数的乌合之众一样，就算再多，也是垃圾，根本无法达到量变引起质变的可能。
在场的众人，除杨戬外，都是见多识广，格局高志之人，对于那些普通的生灵，对他们而言都是蝼蚁，死活根本不重要。
唯有杨戬，虽是半人半仙之体，可他的童年都是在人间度过，感受过凡尘的烟火气息，人生百态，故而才会如此重视那些被屠杀之人。
可当杨戬听完那些惨死之人的临终遗言后，杨戬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以往的他，总是站在同等的地步，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去体会黎民百姓所经历的世间疾苦，故而才会出现悲天怜悯，优柔寡断的性格。
原本杨戬以为自己经历了封神之战以及各种伐魔除妖之战的血腥场景，残酷现实，已经改变了当初在日落下无天对他的教诲。
可当他看到今日的一切，那握紧的双拳告诉了他，他还是那个他，那个博爱之心永存的杨二郎。
只是在杨戬的内心中，对于这种博爱之心有了一种区别。
看到不公，看到惨烈，他依然会出手。
不过他今后只救可救之人，只救值得之人。
不违背自己的本性，不忤逆自己的思想，这样才是真正的无法无天之道。
博爱之心不可无，愚爱之心不可有。
眼前这些人，都已是无可救药之人，故而杨戬收起了愚爱之心，放开了紧握的双拳。
“准备战斗，已经进入灵山大川。”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