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夕不仅没能被人抓到错处,反倒大出风头,现如今花老夫人的问话当然不是对着她,徐氏母女二人对视一眼,垂下了头。
花南夕扭头去看了眼如坐针毡的徐氏,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那便要好好问问婶母了。”
徐氏还是头次看到花南夕如此模样,心底莫名一颤,还是强撑着拿出自己婶母的长辈身份来,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婶母该是最清楚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点燃了徐氏。
徐氏指着花南夕看着家里人环顾了一圈后,头上金钗颤动着哭声道。
“这府里的人都是亲眼瞧着的,我可有半分不好好待你?”
凄凄惨惨的徐氏拿出自己往日那套来,哭泣着往女儿怀里倒去。
“往日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往你的院子里流水似的送去,就说这次母亲让我教导你府中事务举办寿宴,我也是亲力亲为带着你到处走动。”
“婶母这些话白日里的时候就在祖母跟前说过一遍了。”
花南夕揉揉耳朵,这徐氏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她都懒得费力多余同她斗心思!
徐氏看了眼花老夫人不为所动唇角往下的模样顿觉不妙。
她虽然不是个太聪慧的,可对于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婆婆却十分了解,眼看着形势往花南夕那边倒挣脱开扶着自己的女儿张口就来。
“我这劳心费力的图个什么!如今出了事儿了,什么混不吝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说着徐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这日子真真是没法过了!”
花南夕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曾想往日最爱拿捏当家主母派头的徐氏竟会如此做!
看她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顿觉丢人的花胜拧着眉头伸手去拽地上的妻子。
“你先起来,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徐氏不肯,狠狠一推丈夫的手,反倒是跌坐地上。
目光愤恨的瞪着他指着鼻子骂道,“我给你们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们花府欺人太甚!”
花胜被妻子胡搅蛮缠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气又怒的伸手就想打人。
花南夕仔细观察了半天,看着徐氏的一番表演摇了摇头,原以为是个王者没曾想青铜都算不上。
走出来平静的开口道。
“婶母错了。”
“什么?”哭的正欢的徐氏愣了下。
“我是花府血脉,是我父亲这个家家主的嫡出长女。”弹了弹指甲,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眸光里都是不屑。
“所以,这府里有什么金贵的东西是我用不得的?”
花南夕高高在上的漠视才最伤人。
“不是婶母心疼我送来,而是那些东西本就该是我的。”
这话说得打脸,连花胜脸色都难看起来。
虽说不曾分家,可的确他兄长才是长子家主,这家里的东西都要先紧着大房的人才对。
他们毕竟是二房,不再是这个家真正做主的!
花诀没吭声,他的女儿就该有这样的气势。
徐氏抹了把脸,眼看这招胡搅蛮缠行不通,当下大声质问花南夕。
“你说是我使的手段有证据么!”
花南夕没吭声,往后递了个眼神,随即有一高大男子从后面站了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后开口道。
“有,小人就是人证!”
徐氏同花南然大惊,没想到会是大勇站出来指证她们。
“小人可以证明,看管食材的钥匙是云溪偷出来给了王婆子的。王婆子趁着夜色在食材上做了手脚!”
花老夫人皱眉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