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花府里,花南夕借着来给花老夫人送糕点的时候开口提了花诀。
难得听花南夕提及花诀深夜还在看公文的事情,花老夫人开口询问。
“爹爹疼爱我自然也心疼爹爹。”花南夕笑着给祖母端上茶水来润口,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爹爹拉扯我长大十分不容易,身边实在是孤寂了些。”
花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孙女儿顿时觉得十分亲切。
曾经她劝过儿子多少次了,可就是从来不听!
这孙女儿也从来不跟自己一条心,更不要说让她去劝自家爹爹续弦的事情了。
眼看着儿子孤家寡人的连个妾室都没有,含辛茹苦的带着个女儿独身到现在,让她个做母亲的于心不忍啊!
递了茶水,花南夕转身去给祖母捶背。
“再者我毕竟是个姑娘总有离开家的日子,家里的担子放在祖母身上也太过辛劳了。”
花南夕如此说简直深得花老夫人的心,拉着她的手感慨道。
“好孩子!”
腼腆的笑了笑,低着头不曾叫人瞧见眼底的精光。
她个姑娘把持中馈终归不妥,天长地久的徐氏总要放出来继续接掌管家职权。与其这样斗来斗去她更愿意釜底抽薪,让某些人再无肖想的机会!
那头二房凄凄惨惨。
侍奉汤药的花南然眼底烦躁却也没离开母亲。
“南然,南然啊!你说我们母女该如何是好啊?”徐氏病痛中伸出手来找女儿。
她是真的着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那小贱人得了势。
急火攻心就被丈夫打了一巴掌算是彻底病倒了,嘴上火急火燎的起了个几个大炮。
这副鬼模样惹得花胜越发看她不顺眼,连带着这房门也不肯踏入半步,整日躲在小妾的房间里厮混!
花南然拉住母亲伸过来的手,低声劝慰。
“母亲管家多年树大根深难道还能让她轻易夺了去!如今病了母亲就该放宽心才是!”
听到如此徐氏皱眉,不愿意的开口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如今有你祖母给她撑腰,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哪个敢这个时候给她拿乔!”
若是时间长了只怕那些人就认不得自己这个当家主母了!
花南然冷漠的看着病床上母亲的病容心底深处厌恶至极。
如此着急,只怕担心的不是大权旁落,而是下个月没了银钱出处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开销补贴吧!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在自己耳边吵闹,花南然终于松了口。
“花南夕到底是个女儿总有出嫁的一日,到时候这府里女主人的位置母亲以为是谁的?”
她的话瞬间点醒徐氏。
是了,自己在婆婆面前从来都是不的脸的,比起大房媳妇只有靠后站的份儿。可惜对方福薄短命没几年就去了,管家的事情这才落到了自己头上来。
花南夕再能干再得死老婆子欢心又如何!
自己才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媳妇!
想通了的徐氏瞬间觉得胸口不憋气了,整个人也精神了。
喝下汤药不过三两日人就精神了不少。
花南夕端着同样的茶点去慰问花诀的时候依旧畅通无阻,父女二人在书房中呆了整整一下午后,花南夕就先行回去了。
一夜过后从书房出来的花诀神色疲惫,望着朝阳旭日东升叹了口气往女儿的清风苑去了。
此刻的清风苑,花南夕的闺房中震惊的巧枝看着眼前出现的男子几乎要惊呼出声。
花南夕挥挥手让人退出去了。
“说好三日一次夜里来,殿下今日怕是来的有些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