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夕把持老夫人坐镇,很快沈琴一路顺风顺水的吹吹打打进了花府的门。
第一日晨起给花老夫人请安,看着下面容装清亮明媚的新夫人大家纷纷露出和善的笑容来,花府里已经难得没有这么热闹了。
花南夕看看青春正好的女子再看看旁边大腹便便的爹爹,真真是有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偏偏这牛粪还不愿意,人家鲜花倒是眉目含情温柔委婉。
给老夫人敬茶后,花南夕也给沈氏行礼。
“好孩子,我比你大的不多,你若是愿意把我当做能说心里话的人也好。”
沈氏对着花南夕时露出和善的笑容,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镯子来戴在了她的手上。
众人瞧得真切,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用的是上好的老坑玉,瞧着那纹路颜色显然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珍贵非常。
沈氏就这么大方的给了花南夕显然是下了血本的,显示出自己作为继母对这个女儿的重视。
对比花老夫人的满意,花南然几乎整颗心被放在火上火烧火燎的烤。
沈家是什么样的家事自不必说,怕是日后有更好的等着花南夕。
沈氏还给花府其他人都准备的见面礼,连带着已经一个月没归家的花景荣也有礼物。
花南然笑着同沈氏道谢一口一个大伯母的嘴甜哄人。
沈氏给的东西比她母亲平日里给自己的还要好些,这簪子上镶嵌的珍珠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反倒是徐氏端着虚假的笑容敷衍的扯了扯嘴角,嫌弃的看了眼送到自己手边来的簪子头都没去,更是眼神不屑的瞟过那不起眼的砚台。
看着徐氏干巴巴的模样,沈氏温柔的开口道,“这套梅花坑雕云纹的砚台乃是当今圣上送于家父的,也不知景荣是否喜欢?”
原本还有些嫌弃的徐氏瞬间眼睛里崩出光芒来,盯着那手跟前的烟台爱不释手。
“喜欢,喜欢,景荣自然喜欢的!”御赐之物怎么会不喜欢!
徐氏没曾想沈氏居然如此的大方。
花南夕暗暗称奇,这位花景荣真真是个奇人。
书中说他纨绔子弟到处惹祸果然是一点都不假。
自己在这里都三个月了,愣是没能见上一面这位所谓的花府唯一血脉。
听阿瑶说这位花府公子因着在书院跟人打架被夫子关了禁闭,夫子放话什么时候做出文章来什么时候放人出来。可惜扶不起的烂泥差点没让夫子气的背过气去,都三个月了还在书院做苦行僧呢!
徐氏没了管家职权在老夫人跟前也失了脸,更是惹得花胜不满。这些日子不管她的苦苦哀求任由花景荣去自生自灭了。所以徐氏也只能拿了不少体己钱去补贴儿子,生怕他在学院里受了委屈。
僵硬的扯了扯脸皮,徐氏嘴唇干涩的开口道。
“景荣书院的学业繁重没能来参加婚宴,亏得你还记得他,真是有心了。”
老夫人一个眼神下来,徐氏讪讪的搓了搓手。
在瞧见丈夫不满的眼神后,低了下头眼神畏缩的扭着头对沈氏不情不愿的叫了声嫂子。
好在沈氏不在乎这些,也明白是自己占了徐氏的地方,对她态度倒是十分宽容大度。
颔首温柔的开口道。
“好男儿自然仕途当先。”沈氏门阀都是读书走仕途的,所以对于花景荣刻苦用功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花老夫人皱了皱眉头终究没说什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最后只在那儿夸赞沈氏贴心懂事,要早日为花府开枝散叶云云,说的沈氏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娇羞的去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夫君。
花诀回了她一个暖心的笑容。
一时间夫妻和睦众人都看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