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如此兴奋,斗志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这变化田玉铁自然很好奇。
小文在田玉铁耳边将刚才对王寅的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田玉铁在听完之后,眼睛瞪大到了极限,随后便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事情。
姝离用厌恶地眼神瞥了一眼田玉铁,喃喃道:“有什么好笑的。”
田玉铁随后将嘴凑近姝离的耳朵,姝离则本能地闪躲开来。
一个男人将嘴凑到一个刚见面的女人耳朵边时,那个女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闪躲。
“你不想听了?”田玉铁笑着问道,他愉快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姝离厌恶的神情和闪躲的动作有分毫的减少,反而显得更加的愉悦。
他的这个样子。
不但让姝离皱起了眉头,连小文和王寅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松哭却没有皱眉,只是握剑的左手更加的用力,使左手的手背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白色。
他眼角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一滴汗水顺着太阳穴向下流着。
这细小的变化怎么躲得过在场人的眼睛。
姝离冷哼一声,问道:“你叫田玉铁是吧?”
田玉铁收起笑容,说道:“对啊!正是你田大爷我。”
姝离强忍着怒气,冷声道:“你不要再和这个小和尚一起故弄玄虚来迷惑松哭松公子了,你以为就你们两个这么幼稚的把戏能动摇松哭公子的心境吗?”
她这段话并不是说给田玉铁和小文听的。
她就是说给松哭听的。
松哭因为王寅和田玉铁的神情,心境出现了一丝慌乱,所以,她就是要用这段话来让松哭的心境再次平稳下来。
果然,松哭握剑的手放松,整个人都放松。
王寅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刀出鞘,雁翎刀,刀身锈迹斑斑,并且是一把断刀。
这次轮到姝离大笑了起来,笑的花枝招展。
“小和尚,你真有意思,竟然带着这样一把刀。你是想要在拔刀的时候笑死对方吗?”姝离语带讥嘲地说道。
小文好像听不出姝离语气中的讥嘲一般,双手合十郑重地说道:“这是下山之前师父交于小僧的,其中的真意小僧至现在还未参透。”
松哭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了起来,而且比刚才看起来还要紧张。
因为,他在看到刀的瞬间,右手便不由自主地握在了剑柄上。
王寅手握雁翎断刀,双眼看着松哭,说道:“你我之间本没有恩怨,甚至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对方。”
松哭点了点头。
王寅继续说道:“但你却要杀我。”
松哭说道:“是。”
“好。”王寅说道。
话音未落,他的周身便泛起了淡淡地黑色灵气。
这黑色灵气如从地狱里面泄露出来的一般,透露着浓重的死气。
黑色灵气触碰到了王寅周围的草地时,本就干枯的花草竟然也变成了黑色。
黑色灵气顺着雁翎刀向外延伸,断裂的刀身被灵气补全,看起来就像这把刀从来就没有断裂过一样。
王寅持刀而立,如地狱中的魔王降临人间。
给人一种忍不住想要跪拜的冲动。
姝离瞪着眼睛,眼中满是仇恨。
田玉铁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这就是他不远千里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想要看到的场景。
小文轻轻地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嘴中默念着经文。
松哭动了,以一种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向王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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