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用那样的语气去夸赞一个人,他从不轻易夸赞别人。”
说罢,柳满庭看了一眼手中的浮光,轻声道:“我三岁练剑,便是想要从二叔口中听到一句赞赏,那怕一个词也行。”
侯观道:“柳风确实是百年,乃至千年都难得会有的人。”
柳满庭轻轻地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没有任何异议。
侯观继续道:“拔剑吧!”
柳满庭眼中闪出疑惑,忍不住道:“侯前辈与家叔是旧相识,便是满庭的长辈,满庭怎么可能对长辈拔剑。”
“你怕死吗?”侯观道。
“不怕。”柳满庭脱口而出,柳家根本就没有怕死的人。
“好。”
侯观说罢,便转身走了。
柳满庭起身,跟在侯观的身后。
州肥城,城西。
松哭正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内的一切,这座城他到没几天,来的第一天在客栈吃饭时,便听到丁楼被杀的事情,凶手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而人们口中的高手便是柳满庭。
他对柳满庭这个高手产生了好奇,所以才会去凤西阁去见柳满庭,而当见到之后他有一丝失望。
不过,柳满庭最后的那句话,又让他产生了要和柳满庭交手的欲望。
剑与剑之间,必会要分出一把胜利之剑,这可以说是用剑人的一种宿命,也可以说是用剑人的一种悲哀。
就在松哭准备走下城墙的时候,他看到了两个人正迈步在冬夜的长街之上,其中一个人他见过,就是柳满庭,而柳满庭的手中紧紧地握着剑。
松哭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剑在震动,那是一种渴望与另一把剑战斗的震动。
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浑身的血液也在这一刻燃烧了起来。
城门是关闭的。
对于侯观和柳满庭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二人轻轻一跃便跃上了城墙。
二人也是同时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松哭。
侯观并未多看松哭一眼飞身下了城墙。
柳满庭则看向松哭。
松哭说道:“你拿回了你的剑。”
柳满庭低头看了一眼浮光,喉咙又传来恶心的感觉,他强压着恶心,道:“是。”
松哭问道:“现在可否与我一战?”
柳满庭嘴角露出笑容,苦笑,道:“恐怕不行。”说着双眼看向站在城墙下面的侯观。
松哭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手中的剑也握的更紧了。
柳满庭再次对着松哭笑了笑,便飞身来到侯观的对面。
二人相距一丈左右的距离。
松哭竟然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柳满庭的身旁,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二位。”
他这句话虽然对两个人说的,其实只是在对柳满庭说。
他已经知道了发生在柳满庭身上的事情。
要杀柳满庭,一个侯观可能完全足够,也可能根本不够,聪明的人一定会在侯观后面留下后手,也就是在侯观死后,柳满庭筋疲力竭之时再出手将其杀死。
这些柳满庭心中非常明了,所以,转头对松哭投出感激的目光。
松哭转身向一旁走去,边走边道:“你应该死在我的手里。”
他这句话的意思也表达的很明确,那便是如果柳满庭胜了侯观,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就是他。
柳满庭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感激你。”
松哭转身,用满是杀气的眼神看向柳满庭,道:“你若敢这样想,我现在便出手杀你。”
侯观道:“不错,不错,没想到年轻一辈中还能出这样的人,你的品格已经不在当年名动五大城的柳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