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胸膛慢慢地划过。
很慢,犹如过了千年。
血缓缓地流了下来,染红粗布麻衣。
黄豆大的冷汗从刘士丁的额头止不住地往外冒。
陈文杏的脸色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惊惧,让人心痛。曾经的他可是连山中的野草都不会去随意践踏的人,此刻却能握着刀面无表情地将另一个人的胸膛划伤。
“大师,好手段。”阿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陈文杏并未理会,依旧看着刘士丁,“你还是说出来吧!”
刘士丁笑了笑,真的只是笑了笑,嘴角流出鲜血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咬舌自尽。
陈文杏转身飞速向外冲去,他想要找到阿玉,却根本没有看到阿玉的身影。
“大师,你这么着急,是在找我吗?”阿玉问道,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让陈文杏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判断。
陈文杏稳住心神,道:“是。”
“那你来找我啊!”阿玉说道,语气竟是那般的活泼与可爱,就像是一个女人在对她的情人诉说着相思。
如果一个女人用这样的语气对男人说话,男人的嘴角都会露出笑容,陈文杏也是男人,嘴角自然也露出了笑容,不过与其他人不同,他的笑容中带着冷冽与邪魅。
“告诉我,去那边找你?”陈文杏问道。
阿玉的声音从北面传来,“我在这里。”话音未落,陈文杏便向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去。
无月,有星,繁星点点。
有风,风冷,冷入骨髓。
州肥城,巧夺金。
巧夺金内灯亮如昼。
陈文杏站在门口,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突然。
他转身离开了巧夺金。
阿玉出现在了门口,看着陈文杏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然后,又缓缓地松开,嘴角露出笑容,喃喃自语道:“有意思的和尚。”
一个仆人出现在了阿玉的身旁,道:“主人,这个和尚竟然不上当。要不要用真的上官竹笋引他上钩?”
阿玉说道:“先不用。”
说罢,转身走进了巧夺金。
陈文杏再次回到了所谓的刘士丁的家中,拿上包袱,背上侍神剑,对一旁安静反刍的黄牛,道:“走吧,离开这里。”
黄牛起身,慢慢地跟在陈文杏的身后。
突然。
陈文杏停下了脚步,右手瞬间便握住了刀柄,双眼注视着前方的长街。
长街两边摆放着摊位。
很普通的摊位,可是,陈文杏却感受了危险的气息。
很快,陈文杏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远处走来一辆用两匹马拉的马车,马车很豪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够用的起的。
就在车夫昏昏欲睡赶着马车路过长街两旁的摊位时,从摊位后面的阴影处,射出三点星光,星光直射车夫的咽喉。
车夫抬手捂着咽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得用手撞击马车门来提醒车内的主人。
“什么事?”车内的主人愤怒地问道。
嗖嗖嗖……
四个铁钩勾在马车的四角之上,每个铁钩后面都带着绳索。
六个身着黑衣以黑布蒙面的壮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六人中,有四个人手中握着勾中马车的绳索,另外两个人的手中拿着斩马刀。
马车四分五裂,拉车的两匹马的马腿被斩马刀斩断。
一切发生的很快,从星光射向车夫,到马车四分五裂,仅在一个呼吸之间。
这些东西都证明了一个东西,这六个人是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