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塞,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场决斗他并不认为一定会死人,他和松哭之间也没有达到非死即活的程度。
“会。”松哭冷冷地说道。
柳满庭脸上露出诧异。
“哼。”老乞丐用鼻孔发出,“鸿蒙开,天地生,道法存,阴阳衡。年轻人自信是很好的事情,可过分自信那便是自……”
他想说的是自负,可“负”字还未出口,松哭手中的无源剑便已出鞘,向着老乞丐的后脖颈刺去。
柳满庭怎么也想不到松哭会突然拔剑刺向老乞丐,并且这一剑的速度很快,想阻拦却已完全来不及。
“住手。”
一声呵斥在几人的心中炸响。
松哭硬生生止住了身形,剑尖距离老乞丐的后脖颈仅有半寸之遥。
柳满庭眉头忍不住地皱在一起,这个声音他记得在哪里听过,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可当看松哭的样子时,他瞬间响起这是谁的声音,松哭的师父项天路。
没有那辆历经飞霜的马车,没有拂尘的陪伴,项天路踏剑而来。
松哭收剑入鞘,单膝跪地,拱手道:“师父。”
项天路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松哭的脸上,继续呵斥道:“好大的胆子,为师是这般教导你的吗?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拔剑?”
松哭低头回道:“徒儿错了。”
项天路对柳满庭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柳树下的老乞丐,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的情愫,叹息道:“再说了你敢向‘无道观日月,一剑斩天河’的曲天河动剑,真的是嫌命太长了!”
“曲天河?”
松哭与柳满庭同时惊呼道。
柳满庭是惊喜,他曾以为平铁城破庙一别再也见不到曲天河了。
松哭则是惊诧,他一直听师父提起自己的师兄曲天河,却从来没有见过,谁能想到现在却见到了。
曲天河又发出一声冷哼,随后缓缓地起身,双眼射出利剑一般的光芒直视项天路的双眼,道:“好啊,好啊,你甚至都不愿称呼我一声师兄。”
项天路迈步来到曲天河的面前,拱手说道:“见过师兄。”语气格外的谦卑,那就是单纯的师弟拜见师兄,并没有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曲天河却选择不理会项天路,而是来到松哭的面前,道:“拔出无源剑,让我看看。”
松哭不动,手更加用力地握紧无源剑,脚下更是做好了随时后撤的准备。
他知道,曲天河当初为了得到无源剑与自己师父项天路的过节。
“你师伯让你拔剑,你便拔剑。”项天路沉声说道。
无源剑出。
松哭握紧剑柄,将剑斜横在曲天河的面前,剑柄靠近自己。
项天路瞬间来到松哭的身后,一把夺过无源剑,说道:“孽徒,给你师伯是如此递剑的吗?”
说罢,手握剑身,将剑柄送到曲天河的面前,道:“师兄莫要见怪,都是天路未将徒弟教好。”
曲天河笑了笑,道:“封印已破。”
项天路说道:“是。”
曲天河来到柳满庭得身边,看着柳满庭问道:“以现在的你胜不了手握无源剑的他,你还要与他决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