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没，没有。”
在米兰大教堂外，李飞一直回想着前一天大卫和他说的话。
米兰大教堂这个约会地点是田恬选的，其实一开始她是想去游乐场的，但李飞回想起上次被过山车支配的恐怖，他就立马拒绝了，作为备选，他们来到了这座世界第五大的教堂。
李飞整理了一下情绪，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分心。
两人并排漫步在米兰大教堂门口的广场上，空灵的圣乐伴随着偶尔响起的钟声回荡在两人的耳边。
“你相信世界上有神吗？”
田恬开口问道，李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又马上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
“算信吧。”
李飞勉强地回答道，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和田恬说自己离奇的经历，总不能直接和她说“我见过上帝”吧？李飞怕田恬觉得他是个疯子。
“那你呢？相信神吗？”
李飞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也和你一样，模棱两可的。”
“为什么？”
难道田恬也见过上帝？李飞的思想不自觉地跑偏了，那我们简直是同道中人啊！
但显然是李飞想得太多了。
“我爸妈信佛，我也经常跟着他们去寺庙里做义工。”
“那怎么算模棱两可呢？你就是信佛啊。”
“佛可不是神。”
田恬笑了，继续解释道：“佛教和其他宗教不一样，所有的佛、菩萨都不是神，他们都是人，佛家有一句话叫，佛是已经觉悟的众人，众人是尚未觉悟的佛。所以说佛教里只有人，没有神。”
“这太深奥了。”
李飞显然没有听懂。
“但我知道佛菩萨一定会保佑你的。”
听了李飞的话田恬温暖的笑了。
这可不是李飞为了哄田恬开心特地说的，上帝曾经亲口告诉过李飞，他和释迦摩尼佛关系很好，虽然上帝看着有点傲娇吧，但是人其实挺好的，李飞相信佛菩萨也一定是很温柔的人，而且田恬这身世、这长相，说没得到上天保佑，别人都不信。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李飞想带着田恬去看看教堂的内部，但却被田恬婉拒了。
“我信佛，不能进教堂。”
的确，教堂是不欢迎其他宗教徒进入的。
“那你为什么想来这里？”
李飞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但没想到田恬居然笑了。
“说出来可能有点蠢，我觉得全天下有信仰的人都是一样的，只要心中存有敬畏之心，就一定是可爱的人，我之前喜欢去寺庙是因为那里能让我的心得到休息，每次从寺庙中回到尘世，我都觉得自己被洗礼了一番，整个人会变得异常平静，这里没有寺庙，所以我觉得带你来教堂也是一样的，能洗涤一下你的心！”
田恬说完调皮地吐了个舌头。
“洗涤吗？”
李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的确自己来到教堂后整个人都感觉清净了不少。
“是啊，你之前不是和我说纠结自己进不了球吗？我觉得是你太执着于此了，有时候放下比拿起要难，但如果你真正放下了对进球的执着，一定能更上一层楼的。”
看着田恬严肃的表情，李飞再次被这个外表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吓到了，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仅仅只有十八岁的她说出这么老成的话。
“你真的十八岁吗？”
李飞在思考中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他随即就意识到不好，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田恬的铁拳就已经到面前了。
“喂！我说信佛能这么暴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