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7月下旬。
刺耳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和那些狂热的早饭派一样在大鸣大放,听得人心烦意乱。
骄阳似火,气温高涨。
同样高涨的还有人们的GM情绪。
傻柱盯着第一食堂的学徒工们炒完大锅菜,换了身衣服,准备去招待所上班。
他喜欢招待所后厨的氛围,没有勾心斗角,还有秦姐那个美人可以欣赏。
说起来也是奇怪,秦姐这几个月不知为何年轻了很多,变得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当真是稀奇。
难道是焕发了第二春?可这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没见人家有相好的啊。
虽然对其没什么别的想法,可看着总能养养眼不是,不像刘岚,那就是个长了张臭嘴的泼妇。
一傍家儿,跟李副厂长不清不楚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见天的挤兑他。
同样是女人,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出食堂就感觉阳光耀眼,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围。
标语和大报又增加了不少,有些脱落的纸张随风摆动,各色碎纸在空中飞舞。
食堂可是吃饭的地方,连吃饭都要早饭、搞GM?自己的肚子造脑袋的反吗?
拐过一座建筑迎面见一群工人敲锣打鼓冲了过来,差不多有上百人。
傻柱深知这些人的厉害,只得避其锋芒站到一边。
等看见那些人打着的标语,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阵寒气从脚底冒上来直冲天灵盖。
他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可眼前激烈而亢奋的情景却让他心生恐惧。
杨厂长为人和睦、正派,抓生产一向非常认真,而且听工人们说厂里的生产计划从来都是超额完成,也从没听说过他犯了什么错误。
为什么要批判他?为什么要夺权?难道他真的是走姿派?
傻柱一向不关心政治,这两个月运动虽然逐渐升温,可他家三代雇农,根本没什么好怕的,所以一直是冷眼旁观。
眼见着连工人们一向尊敬的杨厂长都要倒霉,他的心乱了,呆呆着看着那群人走的没影了,才慢吞吞朝招待所而去。
招待所门口贴着“吃饱喝足才能更好地进行GM”的标语,可“生意”还是冷清了一些,很多人不敢来叫菜,生怕被扣上一顶“贪图享受”的帽子。
所长办公室里,许大茂正在背金句,这种神兵利器背得怎么熟练都不为过。
傻柱直接推门而入。
这货都不知道敲门吗?许大茂没搭理他。
“许大茂,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一群早饭派去找杨厂长的麻烦了,你说杨厂长会不会有事?”
许大茂见这货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知道这事对他的观念冲击有点大了。
一个万人大厂的厂长,正厅级干部,没有经过任何上级命令就能随意被一群工人打倒,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杨厂长这次麻烦了,不过也只是吃点苦头而已,他厂长的职位不会丢,也不会有生命危险,那帮早饭派暂时还没那个权利罢免他。”
傻柱稍微好受了点,可又听到暂时两个字又紧张起来了,问道:“你说暂时,意思是以后杨厂长还是会下台?”
许大茂不想多说了,跟不懂政治的人说得着吗?
“行了行了,你去后厨吧,你这几天千万别去找杨厂长,当心火烧到你头上去,过几天咱们就能天天见着他了,到时候有的是机会聊。”
傻柱不明所以,还待再问,可许大茂又开始背诵起来,只得没精打采地出去了。
见人出去了,许大茂皱眉沉思:按前世来看,杨厂长倒了霉,那么就意味着割尾会即将成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