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闷闷不乐地回到家里,却见俩儿子已经吃上了,老伴倒是没吃,坐旁边看着。
大会开的虎头蛇尾,这货本来就一肚子火,见儿子们如此“不孝”,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胖脸顿时耷拉下来。
“长出息了是吧,老子还没回来呢,你俩自个就吃上了?跟我滚一边去!”
刘光福吃的好好的,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手上的馒头都掉到了桌子上。
下意识想起身去一边立正站好,却突然反应过来,咱可是今非昔比啊!
再偷眼看看二哥,见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弹,便也不紧张了。
“急赤白脸的干嘛呀?我们怎么知道您这会要开多久,饿了还不能吃口饭了?”刘光福也不起身,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
一大妈见情况不对,忙起身把刘海中往椅子上推,“你坐着,我给你盛粥去。”
刘海中阴沉着脸坐下,见俩儿子都是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忍不住骂道:“你俩长粪了是吧,都不把我放眼里了!?”
“爸,我劝您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我,您的三儿子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三了,那玩意您认识吗?”刘光福指了指一边挂着的袖章。
“我现在可是有组织的人,您要是还想着跟以前一样,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可别怪我找一帮兄弟过来,给您一下马威!”
说完三两口把粥喝完,拿着馒头出去了。
刘海中勃然大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盘儿、碗儿都跳了起来。
刘光天气急败坏把筷子往碗上一放,“还让不让人吃口安生饭了?光福刚刚说的很清楚,您这心态不摆正,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光天,怎么跟你爸说话呢?那可是你爸!”一大妈端着粥过来了。
“一切GM同志都是兄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再说我已经够客气了,妈,您的二儿子现在是机修厂割尾会的委员,您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刘海中两口子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冤有头债有主,您这大会没开好,就去找正主儿,还想跟以前一样拿我们俩当出气筒,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行了,吃饭!”刘光天一副当家做主的做派,一锤定音。
屋漏偏逢连夜雨,刘海中遭受了双重打击,只觉得一阵憋屈,可又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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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
秦淮茹一家过来吃饭,姐妹俩做饭去了,棒梗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他妈又不懂这些,张口闭口都是“她可是你奶奶”。
他只能找小姨夫倾诉。
“棒梗,你觉悟很高嘛,像你奶奶这样满脑子封建残余思想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许大茂赞不绝口道:“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兄弟姐妹,你奶奶也是你的同志,对待犯了错误的同志,就应该让她积极改正。”
秦淮茹端着一盘菜过来刚好听到了,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就逗他吧,回头他该不认他奶奶了。”
棒梗不服气道:“什么叫逗啊,小姨夫可是副主任。他说了,知错就改的同志才是好同志,奶奶改正了我才能认她,坚决不能被她拖后腿!”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棒梗见状更得意了。
秦淮茹无奈道:“行了行了,吃饭吧。”
许大茂买的这个紫檀木八仙桌倒是足够大,六个人也能坐下。
吃饭的时候,秦京茹问:“大茂,你觉着棒梗的奶奶得被关多少天?”
许大茂心里门清,却假装沉吟道:“这个说不好,三到五天吧,你明儿上午和你姐一起去交道口衙门看看她,还得交伙食费和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