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不知道为何会变得多愁善感,看着车窗外茫茫的夜色,又想起了秦京茹。
那丫头也不知道现在睡了没有,不知道是否真如秦淮茹所说,会思念到流泪。
如果她一个人睡的话,感到孤独肯定会哭。
和她老娘一起睡倒是挺好,或者挨秦淮茹睡也不错,那娘们上次还在家里睡过一晚上呢。
想想两女躺一起的场景,一个成熟妩媚,一个清纯而略带青涩,忽觉身上有些燥热,忙扭开水壶,灌了两口凉开水压压心火。
迟早要把她俩摆一起。
胡思乱想半天,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尤凤霞,这小妮子就像一汪清泉一样,清纯而干净。
思想虽然积极,却并不狂热,性格反而有些内向胆小,和后来那副妖媚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隔了20来年,她的性格变化太大了。
尤凤霞这会也没睡着。
躺在地板上,车轮的震动格外明显,声音又有点大,一时半会还无法入睡。
自打父亲去世,她还从来没有跟一个成年男子相处过这么久,想到这人厨艺高超,见多识广,还细心地弯着腰帮自己打地铺。
又想起上午登车时,他爱人跟他的亲密举动,忽觉脸上有点发热。
心中对那个农村姐姐很有些羡慕,我以后能不能也找到这么一个疼媳妇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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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九线建成之前,京广线是华夏最长的一条铁路干线,途经冀、豫、鄂、湘4省,最后进入粤省,沿途有大小站点200多个。
自打过了邯郸,列车上就没有了空位;到了新乡,就开始有买站票的旅客上车了。
不过这会毕竟还没有改开,出差的人少,过道还算通畅。
那些无座的乘客一般都坐在车厢连接的空档处。
列车走走停停,无数人上车、下车,前前后后的乘客换了一茬又一茬。
中途在衡阳站停了4个多小时,因为衡阳到广州这段铁路是单线,必须等反方向的车走了再能继续前行。
每次到站的时候,远征小队五个人下车活动手脚,买食物,留一个人看守行李。
老拘着不活动,腿和脚都会浮肿。
许大茂第一次觉得两天两夜的时间居然如此漫长,下棋是好玩,可玩多了也挺腻的,又废脑子。
他个子高腿长,坐在座位上腿无法伸直,特别难受,硬木头的椅子坐得人屁股疼。
随着列车转弯,车厢连接处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吱吱呀呀”声,很影响睡眠;车厢内弥漫着一股煤烟的味道,混合着旅客的汗臭味、脚臭味直往鼻子里钻。
车厢有俩人实在无聊,说划拳吧,却被旁边的学生制止,又在那上纲上线。
两拨人差点打起来,后来还是乘警过来调和。
乘警也戴着袖箍,把吵架的双方拉到一边,从兜里掏出笔记本,念了一遍公安六条,警告如果还在列车上捣乱,就要把双方都赶下火车。
那几人才消停。
绿皮火车冒着白烟一路向南,越过华北平原、两湖平原、大别山脉、江南丘陵、衡阳盆地,横跨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四大水系。
终于在9月6号的上午11点左右临近郴州。
从北到南,随着列车的运行,气温一直在慢慢升高。
本来燕京9月初的气温非常舒适,贴身T恤加军服外套刚刚好,现在到了南方,军服就穿不住了。
这会快到晌午了,老式火车又没空调和风扇,车厢里像蒸笼一样热。
许大茂两天没洗澡,感觉整个人都要馊了。
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