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您去了也不必做大的改动。”
“这两封信您收好,路过蓟镇防区时,一封交给黄天,另外一封您交给李敖、刘芳亮手里即可!”
小心翼翼收好书信,范景文再也忍不住好奇,询问道:
“薛总督,我观你为人谦虚、谨慎,做事也周全,为何会冒着杀头的危险,忽然对周通动手?”
“那您觉得呢?”
薛御反问道。
范景文也不隐瞒,反正他心里是一百个问号。“薛总督,若为了孟龙的话,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
薛御似乎不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起身道:“范尚书,这个事就不要再计较了。”
“您到了宁远以后,只要看住弘螺山,防止清军偷袭就好。”
“至于其他的事,李敖与刘芳亮也会告知您的。”
又简单闲聊几句,范景文见也问不出什么来,直接打道回府。
出了薛府,范景文依旧一脸疑惑。
这一切简直跟做过山车一样。
一个堂堂的蓟辽总督,说撤就给撤了。
烫手的山芋,又扔到自己手上。
咦?
经过一处拐角,前方主路上,忽然出现三道黑影。
双方擦肩而过时,范景文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背影,似乎很熟悉。
可这人把自己裹得严实,根本看不清五官。
“奇怪,咋这么像陛下?”
可又一想,不对。
肯定是自己眼花了。
崇祯今天气的够呛,怎么会大晚上的跑到薛御府上。
再说,崇祯从来没到过大臣家里啊。
寂静夜幕下。
薛家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只有身处后宅的薛御房间,还有些许光亮。
以往已经休息的薛御,今天也很例外的端坐在烛光下,翻看着经过王承恩转交给自己的皇帝信函。
忽然。
门外一阵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
很快,管家敲了敲窗子,“公子,有客到!”
随着一声轻呼。
薛御立即打开房门,恭恭敬敬的将其中一人请进屋里。
“陛下,您来了!”
黑影慢慢款脱去外衣,摘下面罩,目光柔和的接过薛御递上来的清茶。
“薛爱卿,刚刚是范景文到了吧?”
“确实是范尚书,他前来询问微臣关于宁远防务的事。”
薛御回复了一句,立即将房门关严。
“陛下,打断周通手臂,本不是臣的本意。您如此示意,恐怕周皇后要怨恨臣了!”
唉。
崇祯轻抿了口茶水,无奈道:
“周通平日所为,我也多有耳闻。正好借此良机,惩治惩治,免得他以后肆无忌惮。”
说罢,崇祯面露愧疚道:“就是让爱卿承受皇后怨恨,朕深感亏欠!”
“陛下不必自责,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臣自然是责无旁贷。”
嗯。
崇祯很满意薛御的回答。
刚好看到书案上自己送给薛御的信函。
“薛爱卿,信函上所言,可行否?”
“陛下,可行是可行,却需不少时日,千万急不得。”
好。
崇祯兴奋的背着手,在屋子里打量了半天。
“那朕此行便没有白来,你先安心在家小住,朕先回宫了!”
薛御清楚,崇祯此行是偷偷的,不便让外人知道,也就没有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