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烟头了。
甲二和丁甲他们静若寒蝉的候在一旁,脊背冒出一层冷汗,谁也不敢抬头。
“你们不用跟着。”时宴吩咐一句,独自一人出去。
甲二忍不住问丁甲,“你整天跟着爷,爷跟宋小姐到底怎么了?”
丁甲一头冷汗的摇头,“我也不知道。爷明明还让厨师准备了饭菜,宋小姐也说了来吃饭,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去抓了y国那几个傻逼回来之后,气氛就不对了。”
甲一看着天上越来越厚的乌云,着急的等在原地,看到他们家爷后才松了口气,“爷,宋小姐就在那边。”
时宴看向远处睡在长椅上的宋景,面无表情的吩咐,“你先回去。”
“是,爷。”甲一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爷,可能要下雨了。”
时宴没说话,甲一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下。
时宴也没有马上就走去宋景那边,他就站在这里看着。
小姑娘到现在半分都没把他放眼里,他其实犯不着还继续往跟前凑。
知情识趣也算是成年人的一种得体。
时宴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活了26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有气但找不到地方撒气的时候。
其实也不是不能撒气。小姑娘身上秘密再多,再有能耐,他想从她身上找补点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吓一顿,打一顿,更或者欺负一顿,他都不是办不到。
可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之后呢?
小姑娘不是好脾气的人,就算不报复,他们以后恐怕也就是两条路上的人了。
舍得吗?
要是舍得他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时宴垂眸,忽然勾唇笑了一下。
既然舍不得,那能怎么办?继续追呗。
闷气自己咽,大饼自己画。
小姑娘现在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不代表以后也这样。他不信自己在小姑娘眼里,当真一点魅力都没有。
时宴自己把自己开解好了,这才走去宋景身边。
宋景睁开眼,面无表情的看他,带着红血丝的眼底压着暴躁和戾气。
“你到底想怎么样?”
“带你去吃饭。”时宴俯身,手臂穿过宋景的腿弯和腰身,将人打横抱起来,还顺便用手腕勾起了椅子上放着双肩包。
宋景压着暴怒,“时宴,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有病,你能医,正好。”
“……”宋景认真的考虑着要不干脆把这个狗男人的脑袋拧下来,一了百了算了。
时宴见宋景明显压着怒火却没动手,心里忍不住琢磨,小姑娘脾气不好却不对他动手,说不定心里其实也对他有一丢丢好感的。
这么一想,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突然就舒畅了。
“怎么睡公园?”
“没钱。”
要是有钱,傻子才放着酒店软软乎乎的床不睡,跑来睡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