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小安做完自我介绍,又垂着头落寞的道,“我娘病了,没钱看病,所以我们才想来阳城卖柴挣钱,给我娘看病。”
“那你们的爹呢?”
大安回道,“八年前北境动乱,大凉大肆征兵,我爹被强征入伍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村里的人都说我爹死在外面了。”
“八年前?”八年没回来,那这人还真是够呛能活着了。
没想到大凉也有强征入伍这一套,那虞家三兄弟为什么没有被征走呢?
一会儿她得找机会问问虞长河才行。
“你娘得的是什么病?郎中怎么说的?能治好吗?”
“我娘她前段时间不停的咳嗽,还发烧,吃上我们村王婶给的偏方以后,好了几天。但这几天又严重了,偏方也不管用了。”
“你娘现在还发烧吗?”虞小怜忙问。
这人要是一直发烧不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持续发热下去,可是要烧出人命的。
“嗯,我给我娘盖了好几个被子,她还是说冷。”
昨天他们卖了柴,拿着虞小怜给的半钱银子去了药铺,想给他娘抓一副药。
可是药铺伙计说没有药方,他不能随便抓药,不知道他娘是什么病,没法对症下药,让他们带他娘来药铺把下脉才能抓药。
大安小安就打算用板车将他娘拉城里来,奈何他娘死活不来,说不花这冤枉钱,在家多吃几副偏方就好了。
虞小怜听了大安小安的话,心里有些同情安子娘,孩子两岁就没了父亲,她辛辛苦苦将两个儿子养活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你们等等,我家也有一个偏方,是管退烧的,可好使了,我去管我娘要去。”
虞小怜说完就从房子的后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记得休息室的急救箱里有退烧药。
一翻药箱,里面还真有,而且种类还挺全,退烧的、消炎的、感冒的、咳嗽的都有。
拿出上次孙氏在镇上买的油皮纸,裁成手掌大的小块,将退烧药包上五片,又另取一块油皮纸包五片消炎药,最后又包了感冒药和咳嗽药。
听大安小安描述的症状,她娘应该是重症风寒,这些药应该够了。
虞小怜用记号笔在油纸上标了一、二、三,然后才拿出去,交给大安小安。
“这个写一的是退烧药,一次只能吃一粒,千万不能多吃……”
虞小怜千叮咛万嘱咐的,和两小只说了好多遍,生怕他们记不住,回去再给她娘吃错了药。
大安道,“姐姐,你放心,我都记住了,我们认识字,我娘她识字,她教过我们。”
“那太好了,你们不要耽误,赶快回家,先把你娘的高烧退下来要紧。”
大安小安对虞小怜再三鞠躬感谢之后,才并肩跑了。
也不知道这药对安子娘有没有用,她本不应该多管闲事的,但面对这么懂事的两小只,她那该死的同情心就又开始泛滥了。
虞长河的腿也好几天没有换药了,下午应该带他出去找个药堂看看,那天回春堂出事出的太突然,汤药也没熬上。
虞小怜一提去给虞长河看腿,孙氏顿时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要和他们一起去。
“我感觉我的腿不那么疼了,我自己能走,我想走走试试。”
虞长河挪到炕边,就要穿鞋下地,别孙氏给拽住了,“不行,那天小郑郎中说了,你的腿不能吃力,你咋不听话呢?”
虞长河郁闷,这几天一直像个废人一样,坐在炕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上个茅房都得让孙氏扶着。
虽然现在家里的生活过的好起来了,但让他一个大男人靠着媳妇和闺女伺候,整天像个废物似的,他的心里也极度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