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和孙氏一直忙活到下午,虞小怜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孙氏才放下手里的活计,去厨房做饭。
虞小怜将最后一管牙膏挤到白色瓷罐里,用挖睡眠面膜的小勺子把膏体抹平,盖好盖子后,才用力甩了甩酸疼的手。
孙氏做饭,虞小怜跑过去帮忙烧火。
孙氏一边忙活,一边嘀咕道,“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得抓紧时间把棉衣服做出来了,等会吃完饭,咱们还得撕点破布条,整点浆糊,把窗户缝沾上。”
虞小怜点头,虽然她不觉得冷,但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棉衣什么的,也的确应该准备起来了。
孙氏今天图省事,煮的超市里的速冻饺子,又拿出一袋香辣牛板筋拌了黄瓜,简单的一餐饭就算做好了。
虞长河在后院叮叮哐哐的做木门,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敲后院的小门,虞长河停下不动,侧耳听了听,还真是有人敲门。
虞长河刚要走过去看看是谁,正好虞小怜来叫虞长河回屋吃饭,虞长河就叫虞小怜去看看是谁来了。
虞小怜走到后门从门缝往出看,就看见大安小安两人正站在门外。
虞小怜打开门,“你们怎么来了?”
打开门后,虞小怜才发现大安小安的身后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女人面色苍白,脸上颧骨突出,身形瘦弱异常,弱柳扶风似的。
这人怎么这么瘦,都已经瘦脱相了。
女人瘦弱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再看大安小安身上,也各自背了一个小包袱。
难道他们是要出远门?
“姐姐,我们是来还你钱的!”大安说着,将一串子铜钱递给虞小怜。
虞小怜没接,将铜钱推了回去,“我说了不用还了,你们这是要出远门吗?”
大安回头看了一眼他娘,似乎在无声的询问。
安仔娘这才走上前,对虞小怜说道,“孩子,你上次给的偏方救了我的命,我们娘几个没什么本事,也不能报答你什么,这欠你的钱,说什么也得还给你才是。”
安仔娘说完,就拿过大安手里的钱,往虞小怜怀里塞去。
“我们村去林州考科举的老秀才回来了,说在林州看见安宁和安乐他爹了,说他在林州当了守城将军,还……还又成了家。”
安仔娘颤声说道,“我不信,我要去带着孩子去林州找他,不当面问问他,我说什么也不信。”
她这么多年辛苦拉扯两个儿子,吃也舍不得吃,穿也舍不得穿,时不时的还为死在战场的相公哭一场。
本以为自己命够苦的了,没想到还有更苦的。
当她听说安仔爹不仅没死,还又成了家后,只觉得五雷轰顶,脑袋一片空白,让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等她缓过来的时候,她一腔悲愤不能自控,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去林州找他们的爹。
虎毒不食子,她不信他真的舍得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可是他们老安家的根,他要是敢不要,她就一头撞死在那里,让他和那个女人心里膈应一辈子。
“林州距离阳城路途遥远,你们既是去林州,那肯定需要盘缠,这钱留着路上傍身用吧!”
虞小怜将铜钱塞进大安的怀里,又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去林州?不会是要走着去吧?”
安仔娘眼泪汪汪的点头,“不然还能怎么去?你放心,路上的盘缠我有,我将家里的房子和地都卖了,想着还了你的钱,我们娘几个就走了。”
虞小怜叹气,看来安仔娘这是下定决心非去林州不可了。
其实她辛苦将两个儿子拉扯大了,完全可以当那个负心汉死了。
但她却咽不下这口气,卖房卖地也要去林州当面质问那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