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虞家二老没想到,两个孙子居然死了心的,要跟着他娘走。
走就走吧,早晚得回来。
只是事情出乎虞家二老的意料,曹氏带着两个儿子并没有回娘家,消失了。
虞长福现在隔三差五的就去曹氏的娘家看看,想把妻儿接回来,但曹氏一直没回过曹家,也没传消息回来,所以,虞长福去了很多次都是无功而返。
老大家两个儿子算了白养了,和他们离了心了。
老二更白扯,现在只能指望老三了。
好在齐氏肚子争气,没结婚前就已经有了老三的种,算算日子,也快生了。
但愿是个带把的才好。
虞老爹拿出别在腰带上的烟枪,也没放烟叶,在嘴里吧嗒了两口,过过嘴瘾。
虞长福瓮声瓮气的道,“曹氏当初带子书和子义的时候,也一样干活,怎么轮到齐氏就不行了?”
虞老爹气的用烟枪抽了虞长福的后背一下,“齐氏带来多少嫁妆,曹氏带来多少嫁妆?能比吗?”
虞长福被打了一下,也不服气,“当初曹氏带来的嫁妆都拿出来贴补家用了,后来攒了十多年的私房钱,又让我娘抢去给齐家过礼用了,齐氏带来的嫁妆,我可没花到一文!”
虞老爹怒目圆睁,“你花?你花得着吗你?
现在老三读书和赶考的钱,还有这次抵役的钱,都是齐氏出的,人家贴补自己相公行,没听说还得贴补大伯哥的。”
这次征役,这个老实憨厚的大儿子,说什么也不肯去了,就说轮到老三去了。
还说以后必须一人一年的轮着来,这可把虞家二老气够呛,一连骂了这个大儿子好几天。
齐氏见虞长福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虞长玉又马上要去参加春试,就回去求了娘家,借了三十两来抵役。
还扬言这次虞长玉肯定能考中秀才,以后虞长福不要想着借他们的光。
虞长福虽心疼那三十两银子就这么给了别人,但他心里憋着气,较着劲,硬是没服软。
见虞长福似是不服,还想在辩,虞老爹忙道,“歇够了没,歇够了,赶紧犁下一陇。”
虞长福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才将拉犁的绳子套在肩上,就见有人一溜风似的跑了过来。
是虞老太。
虞老太气喘吁吁的摆手,“别干了,别干了。那徐家来人了,说咱家老二发财了,现在正在上河湾孙家呢。”
虞老爹一下子愣住,“徐家?哪个徐家?”
虞老太白楞一眼,“还有哪个徐家,就孙氏她那个弟媳妇儿,不就姓徐吗?你忘了?”
虞老爹想起来了,“老二发财了?”
这老二一个瘫巴能发什么财?他还以为早死外头了呢!
“徐家人现在正在咱家呢,你快和我回去。”虞老太火急火燎的。
虞老爹道,“老大,我回去看看怎么回事,你把犁耙拿好,可千万别放地头,再弄丢了。”
见自家爹娘脚步匆匆的跑走了,虞长福此时也略显激动,也想跟回家去看看,但想到犁耙不能随意丢在地头,就一使劲儿将沉重的犁耙扛在肩上,也往家里走去。
只是虞长福费心巴力的扛着犁耙到家的时候,虞老爹他们已经去上河湾了,只留下一个齐氏看家。
孙氏和孙五爷商量了一下,翻修老房子和给学生定做一些桌椅,还有人工的大概的费用,约摸有三、四十两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