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歌听罢哈哈大笑了两声。
“孩子，你忘了清海一脉的规矩了吗？年到三十岁的徒弟，可以离开清海一脉自立门户，或者离开修行者的行列，我这个做师父的都不会过多的干预。”
“除非他做出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否则的话，我是不会管他的，更何况他的感情生活了。”
顾远歌这话应该说的很明白了，柳如烟与刘清石之间的事情他不会干预，也不会管。
不管柳如烟跟刘清石的关系发展成了什么样子，他与柳如烟的关系始终都不会变。
“那就好。”柳如烟松了一口气，最近刘清石对她的态度让柳如烟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她现在一心一意都放在了林轩身上。
对于刘清石，她却是已经没有十年前的那种感觉了。
“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吧。”顾远歌说道，“你求我偷听我与林轩的对话，现在感觉到他哪里不同了吗？”
柳如烟缓缓闭上了眼，没过多久，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别样的情绪出来。
“林轩的阴气……真的已经完全消失了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顾远歌笑道，“否则的话，凭借着他的感知能力，你早就已经被发现了。”
柳如烟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想知道，林轩为了他的家人，整个江海，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这孩子，是江海一战最大的功臣。”顾远歌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压力。”
“从在江海与胡狄的大战，到后来清澈口述的他在沧海处理掉了地府通缉了数十年的鬼太婆，再到尸王婆霍，以及今天的祸种事件，林轩付出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而他对于你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对你的保护……”
柳如烟听到这，只感觉无比心疼林轩，明明他只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却要肩负起这么多的重任来。
“我们能有什么替他做的吗？”
顾远歌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了窗外，从他的视角中，能看到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落寞身影。
“乱世将至，只有林轩，才能在这团恐怖的风暴之中掀起属于自己的波澜。”
“我们能做的，也就是保护好他唯一的家人了……”